只是,她现在身无长物,就去道喜,会不会失礼了一些。
“巧婶,要不我回院里拿一下礼钱,再去?”桐花忙是拉住巧婶,向其建议道。
“不妨事,不妨事,也就凑个儿热闹,等办酒席的时候,再上礼不迟,咱可得快些,听说这新来的县令,可是个好模样儿的,去迟了,可就见不着了。”巧婶急忙向桐花解释道,踩着小碎步,是急匆匆的往怀孟家而去。
才刚到怀孟家门口,院子里已经是站了不少的瞧热闹的村民,桐花一眼望去,正堂之内,则是坐着村里的长辈,怀孟及其家人,其正首位置,则是县令白鹭。
巧婶拉着桐花,只往院里儿挤,这还未靠近正堂时,一只手便已经横在了桐花跟前,桐花抬头,便见满蝶气鼓鼓的望着自己,“你怎么上这来了?”
桐花见是满蝶,下意识就往旁侧瞧了去,没有见到莲华和杏花,这才缓了下心神,笑着冲满蝶道,“你哥得了案首,这可是村里的大喜事,我自然得来瞧瞧。”
“你刚在瞧什么?”满蝶一双眼直盯着桐花,自然瞧见了她刚才的观望之姿,顺着其视线瞟了一眼,没瞧出个所以然来,下意识便脱口问道。
“巧婶,你先去瞧热闹,我和满蝶说会儿话,再过来。”桐花没有回答满蝶的话,而是松了巧婶的手,向其招呼一句,转而拉了满蝶,到了一旁人少的地儿。
“你拉着我作甚,上次在县城,可是你先不搭理我的,我告诉你,你再来讨好我也是无用的。”满蝶待桐花停下了脚步,这才强甩开了桐花的手,气鼓鼓的便是先指责了桐花一通。
桐花只笑意盈盈的望着满蝶,并不开腔。
满蝶被桐花瞧着,别扭的别过脸去,嘴里嘟嘟喃喃着,“杏花的成亲的日子已经定了,就在十月,因为夫家在县里,如今这天气也渐渐热了,所以杏花被拘在家里,绣着嫁妆,出不得门,莲华因为她娘蹲了大牢,那日从县城回来之后,祈哥着了凉意,又是高热不退,最近虽然好些了,但还是脱不开身,所以她们两人都不能过来。”
满蝶说罢之后,偷偷的回转了头来,瞟了瞟桐花,纠结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心里的芥蒂。
“那日,你为何不帮我们。”
桐花望着满蝶,倒不好说,因为春大娘之前恶心到了自己,她这才放任不管的,想了想,寻了一冠冕堂皇的理由,向满蝶解释道。
“新来的县令是个好官,他不会因为惑哥说情,而放了春大娘,也不会因为春大娘任性,就将其关押入牢,春大娘既然错了,那自然便要承担自己言行的后果。而且,我也没有不理你,只是因为你哥在,所以才不好同你招呼。”
满蝶歪头瞧着桐花,瞬间被桐花的话,带偏了方向,“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