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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公公正品茶之际,听闻燕琛这么一句,瞧着那不过巴掌大的紫砂壶,再见燕琛如牛灌饮之态,也是急了几分,待燕琛一搁下壶身,已是向身边之人示意,将茶壶一并端了过去。

“喝茶之事,此时不急,燕琛昨日进宫,圣皇可有所问?”常公公心疼茶水被燕琛糟蹋了,又恐燕琛察觉自己贪了这茶的心思,忙是转移了话题。

“圣皇英明,逼问之下,我险些露了马脚,还算幸好,我借由行宫之事,打消了圣皇疑虑。之前书信中,只言说圣皇意欲削弱内厂,昨日黎左在,我也不好相问,不知督监到底适合打算。”

谈及正事,燕琛顿敛了神色,及是正色,向常公公询问道。

“圣皇之前贬了三王爷一脉,又以内厂势长之由,欲将权势揽于手中,咱家如何能服,既是他不仁,咱家便翻了这天去,此事若成,别说是一个桐花,便是圣皇宗父,只要你想,便都当得!”常公公说到圣皇,可谓是怒气滔天,对视线落在燕琛身上,又是缓了几分,已利相诱。

燕琛一个内臣小儿,不过已六年之姿,便从一个洒扫小厮,走到了如今的位置,其谋略,手段自不可忽视。

而且常公公久居尔虞我诈之间,燕琛行事虽作得隐秘,但常公公也是察觉了几分,为了让内厂一心,这才这么上心,拉扯燕琛。

“督监,你是打算……谋逆?”燕琛神情一怔,似有些不敢置信的冲着常公公道。

“不过是另立新帝罢了!”常公公一脸自得将手中茶水,一饮而尽,然后一脸玩味,望向燕琛,“难道你怕了!”

“可惜,你已上了这条贼船,便是想要下去,也最好掂量一下,你远放在兴丰那里的女子,忘了和你说了,我已飞鸽传信过去,只要你有丝毫异心,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样的后果。”

常公公瞧着燕琛神思不定的模样,晒然一笑,话虽说得漫不经心,其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如此看来,我倒是没有选错了路。”燕琛瞧着常公公,忽的冷然一笑,面带嘲讽之意的望向常公公。

“你,这话,是何意思?”常公公眼神一眯,将燕琛的话,自脑中过了个味儿,便已是察觉不对,他脸上一转,一脸狐疑之色的望向燕琛。

“督监,难道你还听不明白吗?”燕琛一脸自若,望着常公公。

“呕……吐!”常公公神色莫名的望着燕琛,脑中纷乱,还来不及招人将燕琛拿下,一口鲜血,已是喷出,落在了跟前的茶具之上。

“你对我下毒!”常公公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燕琛,只不过是他顺手提了一把的狗,如今竟然有了反咬他一口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