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花松了燕琛的手,走到柜面,打开了工具箱,里面该是木匠的工具,一样都不少。
“惑哥,这是给我的吗?”桐花眼中噙着泪,走到燕琛的跟前,弯了唇,笑着冲燕琛说道。
“你的手艺值得拥有这家铺面,若是我爹知道了,他们衣钵能由着你继承下去,定是欢喜的。”燕琛抬手,印掉了桐花眼角的泪光,一脸温柔的向她开释道。
“只是我手艺不精,让林叔他们丢脸了。”桐花拽了燕琛手,胡乱两下,将眼泪全抹到了燕琛手背之上,环然四顾,有些不好意思的冲着燕琛说道。
“你若如此说道,我岂不是无言面见爹娘了。”燕琛抬手看着手背上的湿意,无奈一笑,将桐花拉入怀里,然后摸了摸桐花头。
“惑哥是干大事的人,哪能和我们一样啊!”桐花仰着头,冲着燕琛下意识里脱口而出。
而话出口的瞬间,二人面上笑意,同时隐没,怔怔然望着对方,彼此眼中的自己,皆是涩然之态。
“惑哥,我想以前了。”桐花将头埋进燕琛的怀里,闷闷声道。
惑哥自幼聪慧,喜欢读书,可村里那些调皮捣蛋的娃子,总是扰人清净,每每这时,她便握着教条,于惑哥门外,驱赶那些那些娃子,好让惑哥能够安心读书,这般场面被村里大人瞧见,皆要调笑一二,那时,她总是叉着腰儿,一脸信誓旦旦,说得便是这么一句‘惑哥以后可是干大事的人,哪能和我们一样啊!’。
那时,大家都是安好,她还有爹娘得疼爱,如今,她便真的,只剩下惑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