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够去屋顶上谈一谈吗。”她上前一步,靠得窗边更近了一些,伸出了手牵住了司矍的衣角。
她体质畏寒,又不喜欢穿厚重的衣服束缚自己的行动,因而初春总是手脚冰冷,但他的衣角冷得像是冰块,比她的手还要冷上几许。
不知道他在外面站了多久。
傅知微心里面像是针扎一般疼。
司矍默默地看着她,固执地说:“公主先去穿鞋。”
“那你就是答应了!”她有些急切地扯了扯他的衣袖,怕他反悔。
青年冷峻的神色添了点无奈。
“卑职说的话从来算数。”
傅知微三步并作两步走向床边,胡乱穿上了鞋,就急匆匆又走回窗边。
“我穿好了。”她仰着头看着他,眨巴着眼睛,等待着青年的夸奖。
司矍勾了勾嘴角,朝她走近了些,她心领神会地踮起脚尖勾住了他的脖子,随后他的手掌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肢,稍稍一用力,就将她从房内抱了出来。
傅知微在地上还没有站稳,就被司矍抱着飞上了屋顶。
相国寺坐落在四方山的山巅,从屋顶下俯瞰下去,星星点点的灯火在广袤的平川上亮起,寺庙中层层叠叠的飞檐依次横亘交错在山间,偶有桃花簇拥成团,在树林的阴影中蓬起松软浅色的深影,若一场浅粉色的桃雾,偶坠云端。
傅知微靠在他的胸前,听着青年胸腔中略微有些急促的心跳声,躁动不安的心突然也随着这泼洒人间的夜色沉寂了下来。
她从他怀中挣脱出来,伸出手保持平衡,若枝头雀跃的小鸟般向前跨越了几步,然后小心翼翼地蹲下,抱着膝盖坐在屋顶。
司矍也在她旁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