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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皖不怀好意地撇了司矍一眼,声音压得更低了:“我瞧着啊,这明面上一个温润如玉的驸马,背地里养着一个冷酷的小侍卫,这不就是那些话本子上爱写的吗。”

傅知微瞪了沈皖一眼。

现在一个秦翊之摆在那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态度,后又来个议亲对象,这几日她的婚事都快要搞得她头都要秃了。

男人三妻四妾,她想不通有什么好,这风流公子的滋味,就像常年走在钢丝上,没有做亏心事,心也虚得很。

傅知微打了个寒战,又忍俊不禁,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

等傅知微同沈皖到了醉意楼顶层,傅行和一蓝衣男子早就坐在桌旁等候多时。

鸿胪寺卿是个约莫十八岁的青年,身着浅蓝色锦衣,乌发玉冠,一双狐狸眼微微上挑,红唇轻薄,晃眼一看,比女子还要妖娆几分。

他见傅知微和沈皖上楼来了,上前一步,拱手行礼:“在下谢升平,见过长乐公主,沈小姐。“

沈皖挑挑眉,抱拳看着眼前风流倜傥的少年郎,又朝着司矍那处看了眼。

那黑衣男子今日罕见地换了一身白衣,却意外地合适,当真君子若皎月,潇然啸长风。

看来果真是醋了。

沈皖摇了摇头。

杳杳玩得真是刺激。

简短寒暄后,沈皖和傅知微便落座在窗边。谢升平同傅知微并不相熟,但傅行和沈皖在一旁活跃场子,拌嘴逗趣,气氛也算不上尴尬。

谢升平学识渊博,待人彬彬有礼,也同她一般喜爱诗词歌赋,谈起作诗韵律,亦是头头是道,不落下乘。

不过两盏茶的功夫,他们就聊得热火朝天,一副相见恨晚之态。

暮色渐浓,转眼已经到了回宫的时候,傅知微拖着沈皖,依依不舍地同谢升平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