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从两侧站了出来。
“安平,太后让你和魏冉来审梅永处这个案子,审得怎么样了?”
秦离道,“已经审得差不多了,人证物证俱在,万万抵赖不得。假账妙算,放任内府宫银流出,监管不力又监守自盗。前些日子又捉拿了几个户部官员,恐怕是梅永处同党。这一二三则罪状,桩桩属实,皆可定为死罪,且户部贪墨现象严重,请圣上彻查。”
她又加了一句,“户部如此枉法,在其位却行其私,难保各部没有这样贪墨的漏网之鱼,请圣上下旨严查。”
这一句话惊了乾洺殿众人,窃窃私语起来,在他们以为,这是仪鸾司没案子,来找茬了。
却不知秦离是想借着这个清查的名义往里添人,浑水摸鱼。朝中人官官相护,所谓彻查也只是做做样子,但肯定有人会愿意给自己瞧不顺眼的使绊子。
如此,有人下来就会有人上去,水搅得越混便越好神不知鬼不觉得塞人。
“还有别的么?”皇帝有意无意提起,把目光投向了魏冉,意味深长。
“还有一事。禁军和銮仪卫在梅府里发现了这个,”魏冉拿出内府令牌,朗声道,“梅永处党结不断,容得宫银外流,监守自盗实在难当内府重任。”
真的假的掺在一起,正好一起让梅永处认了。
沈之山一早便被太后知会,以为梅永处和内府有牵连,立马站了出来,义正言辞的跪了下来。
“微臣以为,还是将内府盐司摆在明处,由监察部门和御史台监督为好,不然若是再出现梅永处这样的,只怕就难查了皇上!”
旁人见沈之山先跪了下来,也忙跟着跪了下来。
皇帝着人把令牌取了上来,他心中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不外乎是从魏冉手里转了一圈又转回来罢了。
魏冉演得这出内府大戏滴水不漏,不仅把内府的事情从自己身上撇了个干干净净,还将一切都顺理成章得推到了梅永处头上,反正梅永处被押在仪鸾司,已是辩无可辩。
没人知道其实皇帝一早便将内府之权给了魏冉,他自以为这把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