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时那位男子壶中的茶也尽了,便起身欲走。小环也是上道的很,这会儿不管不顾的快步走到他面前掐着嗓子佯装哽咽道:“多谢公子相助,不过奴家实在害怕,可否劳烦公子送奴家一程?”
这般说着,小环小心的仰头打量着他的神色。
话音才落,便见男子并未理会径直往前走,小环气不过一把扯住他的袖口,轻轻摇晃着委屈道:“送一程公子也不肯吗?”
“男女授受不亲,何况姑娘有手有脚”男子并未将话说完,只意味深长的瞧着小环而后轻嗤一声离了酒舍。
一股气血直冲上刘鸾的心头。
怎么偏生有人长得人摸狗样也就罢了,品行更是个正人君子。
油盐不进的这可叫她如何是好?
难不成昆嵛山命该一绝?
夏日的夜晚没了白天的热烈,刘鸾坐在昆嵛山的草地上,单手托腮瞧着山上这群“土匪”们恣意的架起了篝火,将悬于上方的牛羊肉烤的滋滋冒油。
迎面从四面八方吹起了暖风,带有泥土的腥甜混着烤肉的香气。
因着连续盯了数日都无所获,方才还叫万千心事压的喘不过来气的刘鸾扬起手上的那坛酒,仰头闷了一口,旋即畅快的长叹了一声。
许是在山上多年同男人们接触的多了,又或许是上辈子受的苦太多了些,她也养出了个豁达的性子,凡事看得开。
若是那人实在是叫她钻不了空子,那她换一种方式加强山上的防卫也未尝不可。
重生到现在也有了些时日,那男子带了官兵放箭冲上山寨,连同那场烧了一夜的火的场面,每每回想起来都叫她记忆犹新以及后怕。
当日,纵然她苦苦哀求,纵使她一遍遍的同他解释山上的人早就不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了。可那人如同今日对着小环那般,从未有一丝恻隐之心。
虽说最后并无人员伤亡,可这山寨是他们这群人心血,是她养父母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