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的气温低,连同正厅的地板也是渗出一丝丝的寒意,透过薄襟缓缓的入到她的膝上。
这点冷意原也不打紧,毕竟她身子康健的很,可莫名的她通体生寒不说,心下也堵得慌。
她算是什么东西?
她原以为自己在公子眼中是不一样的。
可偏偏就是公子,今儿个亲手将她的幻想撕裂放在她面前。
紫儿一时脑子里嗡嗡的,竟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只盼着住在隔壁的江玉芙能过来为她说上句体面话。
毕竟今儿一早她便去了隔壁府上,想来江玉芙定是坐不住这会儿就要过来了。
没成想还没有等到江玉芙过来,便听坐在上首的人沉声道:“既然你觉着这些吃食可以待客,我便赏你了。”
“来人,盯着她用完后,驱逐出府。”
眼见着现下只能靠自己,紫儿这会儿也顾不上平日里那般端着了,直直的跪过去想要扯住卫和桓的裤脚哭喊:“公子,公子,紫儿是冤枉的。”
哪知还未行几步,便被平日里她最是瞧不上的身上油腻腻的仆役钳着,往门外拖走了。
卫和桓草草地撂下这么一句后仰头倚在身后的小几上,微微闭了眼睛不去理会前厅现下的一片混乱,心头有些微妙。
若是他昨夜没有因着脾胃伤疼难以入睡,在厨房偶遇田姑娘顺道发现了那个食盒,田姑娘难不成要一直隐忍不发?
但是究其根本,他实在是没有这般做的必要。
这般想着,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心头疲惫。
须臾,一阵窸窣声吵得卫和桓微微皱眉,而后又不可控的睁开眼睛,这才瞧见刘鸾都要迈出了正房前厅的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