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层,卫和桓手抚上下巴轻嗤一声,没皮没脸道:“做茶食的确也是件不容易的事儿,田姑娘不会做也莫要自卑。”
存着戏弄她的心思,卫和桓饶有兴致的细细察着刘鸾的神色,淡淡出声:“毕竟我会。”
“那就麻烦田姑娘为我打个下手了。”
“呵”因着心头有气,刘鸾实在是忍不住轻嗤了一声。
自卑?这人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再者说,既然他会这一手艺,干嘛要惺惺作态同她绕那么大一个圈子,怕不是盐吃多了。
立时,刘鸾回过神来了,不着痕迹的打量了身旁人几眼。
前些日子在酒舍连同在昆嵛山下,她只觉得卫和桓举止不凡饱读诗书,远比山上那些个粗俗的弟兄们更叫人赏心悦目些。
哪知此人身上背了婚约还不知检点的对旁的姑娘动手动脚,原来是个没皮没脸的宵小之辈。
今儿个寻了机会接近她呢。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既然这般,她更是要留下来窃了消息回去。
不然她一想到日后山寨同这种人发生冲突,甚至还落败的局面,心底就生起一阵恶寒。
“诺”既然卫和桓说到这个份上了,刘鸾便递给他一双筷子连同半碗蛋清。
她还不知道这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贵人家的公子,哪儿会做茶食这种活计,今儿个这般说不过是想逞强在她面前表现一番罢了。
既然人家话说到这个份上,她也不能寻个由头偷偷溜走不是,那就把最难做的打发蛋清这个活计丢给他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