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听得这话冷着脸拔了剑护在卫和桓身前,却被后者止住了下一步的动作。
略是一怔愣的工夫,只听得卫和桓冷冷清清的丢了句:“随他们去。”
叫裴安一时竟是摸不着头脑,
最近他瞧着殿下是越来越奇怪了。
堂堂济北国世子竟然要下边境地界山匪的地牢,他们殿下实在是疯魔了。
地牢冷湿,才下到入口处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臭腐烂的味道直冲上鼻尖。
裴安下意识的掩住口鼻,却见卫和桓风光霁月的自袖中取出一柄折扇,自顾自的扇起了风。
“就是这儿了。”那领路的甚是不耐烦的将二人带到一间牢房里,只欲尽快走开似的敷衍道:“条件呢也就这条件,你们二人住也得住,不住也得住。”
牢房里阴湿破败,唯一能入得了眼的便是新铺的稻草。
那领路的见二人进去了,“哐当”一声,直接落了锁。
裴安本想犹豫一会儿,却见卫和桓直截了当的端坐于干稻草上打坐。
便也不敢多加叨扰,自顾自的立在一旁生闷气。
这叫什么事儿啊。
终于,直到地牢里微微透过来一丝月光,
原先端坐于干稻草上一动不动的卫和桓,身子这才微微的晃了晃。
而后睁开双眼,脸上仍旧是冷冷清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