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方才心头升起的不甘又慢慢的退了下来。
先前她总觉得父皇没有寻到她只是因为以为她已经命丧于世。
也本以为他总会因着这些年的缺席对她上心一点。
直到今日第一次进宫,第一次见面,看到她被欺负连开口为她说句话这一点小事都没有做,
心才终于凉了下来。
其实十数年前听说她被歹人掳了去,并非是他找不到,而是不想找吧。
但凡他能稍微上点心,就会发现除了刘鸾的那杯烫茶,其余人的都是温茶。
心头的思绪纷飞,刘鸾的脸色也越来越挂不住。
以至于后面谈论起什么册封礼连同家宴时,她只是不住的点头,谢恩。
终究还是刘尧瞧出了她的异样,心头不忍帮她推脱了皇后要留下一同用膳的言辞,而后拉着她出了宫殿。
椒房殿里的冰鉴虽没有起上什么作用,总是比外头要凉快的。
才一出了殿门,强烈的日头像是要将她晒化了。
刘鸾只觉得头晕。
而后只听得头顶一声无可奈何的感叹:“若是连现下都应付不来,日后可要怎么待呀。”
“鸾鸾,你且再忍忍。”
头脑晕晕沉沉的,却在听到“再忍忍”三个字时瞬间清醒。
她重重的扯了扯刘尧的衣袖,似是不敢置信一般抬头打量着他的神色,“再忍忍?皇兄,你要忍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