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宫宴上刘曲许诺了匈奴使者派遣她去和亲,
便就已成定局再也没法改变了。
刘尧回来时恰好在宫宴开始前两个时辰,还未打马回府去陪陪才生产的正妃,就急急忙忙的赶来了行宫。
“他们没答应。”
这是刘尧进殿后同刘鸾说的第一句话。
轰然一声,刘鸾心头思绪炸开,脑中嗡嗡的竟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也是,但凡起了反叛之心的诸侯王,看上的是那个位子。
又岂会为着和亲而息事宁人。
彼时刘尧身上的汗珠比先前那次更甚,本就是不怎么白皙的皮肤都能叫人瞧出眼下乌青明显。
这几日来,她这位生性最洒脱的太子兄长,竟能被折腾成这副模样。
刘鸾心头不忍,连忙上前扶他坐下,勉强扯了扯唇角安抚道:“不是还有刘颐和的那瓶假死药吗,大不了一走了之。”
可她心头清明,若是假死后一走了之,匈奴势必会借此开战。
她到底是不能走的。
“皇兄莫要担心,总归是有法子的不是吗?”
只瞧这刘尧垂了头,眸中晦涩不明不知在想些什么,终究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送走了刘尧,这边也就到了宫宴的时候。
刘鸾拣了套素净的宫装,搭了同样不怎么扎眼的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