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一瞥,正瞧见他无声地微微勾了勾唇角。
她也便跟着弯了弯月牙般的眼睛。
他的手,是暖的。
廊檐上落下的水滴清脆,左不过只一夜的时间,绿叶也格外的透亮。
两人就这般稍稍勾了勾手指,一路上沉默不语。
倒还是显得自在些。
哪知道本以为是头一天还算轻松的新妇敬茶,竟是叫刘鸾心头出奇的别扭。
才一进了济北王夫妇的屋子,便叫人觉得心头一凉。
先不说什么屋内陈设规整乏味,单是济北王夫妇面色淡淡便叫刘鸾心口一滞。
说起来她堂堂长乐公主嫁到诸侯国,也算是下嫁。
哪怕济北国是现下排的上名号的诸侯国,
于他们来说也是不可多得,羡慕不来的福气。
况且临近出嫁前她便听刘尧说济北王夫妇现下上了年纪,尤其稀罕年轻人。
哪知今日一见,济北王刘汝连同其夫人杨氏板着脸,倒不像是家里出了喜事。
难不成竟是这般不知足。
待到敬了茶之后,也不见刘汝和杨氏多说一句话。
倒是杨氏将一羊脂白玉镯套在了她的手腕上,“一点薄礼,还望公主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