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过现下让他抱憾而去。
刘鸾苦笑。
“驸马的灵柩前几日送回了封地。”
“朕念及济北王夫妇白发人送黑发人,准其回封地安享晚年。”
这是刘瑾在殿中时,同她说的最后几句话。
凉凉的秋风瑟瑟,吹到她脸上生疼。
匈奴那地荒凉非常,他胃不好,怎么能受的下那份苦楚。
更何况身子瘦弱如厮,又怎么去率兵打仗。
刘鸾不敢再往下想。
才一出了未央宫,抬眼就瞧见了立在一旁不知守候了多久裴安。
“带我见他。”她不着痕迹的拭了拭眼角,抬眼瞥见裴安面色一僵。
“裴安。”她低声,似是喃喃:“你跟着他多久了?”
“自年少到现在。”裴安话里亦是毫无波澜。
她为什么早没有想到,卫和桓将贴身侍卫留了下来的原因。
一路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