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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槿却不想再和他们纠缠,手在长鞭末梢拂过,扯下藏在其间的发针,借着长鞭的攻势,一一射入几个黑衣人的穴位之中,然后身形疾退到顾砚山身边,提起顾砚山的胳膊放在自己肩头,长鞭甩出,以方才逃跑时同样的路数往适才发现的山洞而去。

几个黑衣人还要攻上来,一道暗影忽然挡在前面。

苏木槿回头看去,却瞧见一抹熟悉的黑衣男子,眉间不由一松,“蓝遗,不留活口。”

蓝遗轻轻嗯了一声,捡起地上的长剑朝几人杀去。

苏木槿再不多做停留,带着顾砚山奔去了山洞。

“顾砚山,你怎么样?”

顾砚山的脸色已经死灰一片,看着苏木槿,朝她笑了笑,眼神中满是悲凉绝望和嘲讽,“苏三,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

苏木槿皱眉,将长鞭缠到腰上,一把抓起他的手腕,片刻之后,放下这只拿起那只,脸色越发难看。

“不但有断肠草,还有鹤顶红,俱是见血封喉的毒药。还怕你不死派了人追杀你。是谁对你下这般毒手?”

抬手将顾砚山心脉附近的大穴再封一边,减缓毒血侵入心脉的速度。

她一边与顾砚山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一边从长鞭末梢扯出剩余的发针,拿起顾砚山的手指,毫不迟疑的在指尖划下一道细长的伤口,往外挤了挤,见伤口太细不出血,她便手下用力多划两道。

顾砚山仿佛觉察不出疼痛,虚弱的靠在墙上,看着女孩低垂着头,认真的在他手指上划着交叉的伤口,好一会儿才自嘲道,“这世间,最让人心疼的莫过于爹不亲,娘不爱,我……都占全了。”

“我明明是爹娘的第一个孩子,可是……从有记忆开始,每天只有在请安的时候才能看到娘,只有在休沐或者犯错的时候才能见到爹,明明……娘疼弟弟疼到了骨子里啊,为什么不愿意正眼看我一眼……”

苏木槿的动作一顿。

想起前世他毁容断腿后,弑母杀弟的作为,只觉这里面怕是有什么秘密。

她斟酌了词句,以漫不经心的口气说道,“你身为侯府的世子爷,下一任的侯府小侯爷,父母对你严厉一些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