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听的太阳穴突突往外冒,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切的扭头看苏姚黄。
苏姚黄躲着她的眼神,不敢与她对视。
“还有先前大伯娘送给四婶的那条帕子,大伯娘还有印象吗?”苏木槿不给张氏喘息的机会,又丢下一颗炸弹,“那帕子和上面绣花的丝线,都用药水浸泡过,怀了孕的人长期使用,容易……胎死腹中。”
张氏的眼珠子蓦然瞪大,身子晃了几晃,咬着牙问苏木槿,“你、你说……那帕子和药膏里都被人做了手脚?”
“四婶当时接触的时间短都险些动了胎气,大姐难道一点异样都没有吗?”
张氏一怔,突然想起女儿从过了年回到李家后不久,身下见了红,一直卧床养胎,每天都喝着保胎药,好容易才保下,大夫说可以稍作运动,谁知,在花园碰到少爷新纳的小妾,她们正要过去耀武扬威一番,苏姨娘就抓着她的手说肚子疼,孩子怕是保不住了,两人将计就计将流产的事推到了小妾身上。
原来……
是谁,是谁要害她的宝贝外孙?!
可恨,二房、四房的人明知道帕子和药膏有问题,却不告诉她们,如果他们告诉他们,或许,或许……她的宝贝外孙还能保住!
她的外孙!她的荣华富贵!
“你们这起子丧了良心的,明知道东西有毒,为什么不跟我们说一声?”张氏气红了眼,对裴氏与沈氏,破口大骂。
沈氏蹙眉,无语的看着她。
裴氏冷哼一声,满脸厌恶的看着发疯的张氏,“我还没追究你拿药膏险些害死我们家栀姐儿的事,没问你在我怀着孩子的时候送那么个肮脏东西给我是个什么意思?你倒有脸反咬一口,张三月,你的良心呢?被狗吃了吧!”
说到最后,裴氏声音哽咽,咬牙切齿,一想到大女儿差点没了性命,以后再也不能恢复容貌,她就恨不得把眼前的女儿生吞活剥了!
“怎么,小姑没有告诉大伯娘吗?”苏木槿闲闲的扫了眼想要偷溜走的苏姚黄,“这些事小姑都知道啊,她往镇上跑的也勤快,难道没有跟大伯娘说吗?”
闻言,苏姚黄连连点头,“大嫂,我跟你说过的,你忘了吗?我跟你说四嫂怀了小侄子动了胎气,你还说老蚌生珠能不能生下来还是个事儿……栀姐儿脸上的伤,我……我最近没来得及去……”
“呵呵,天理昭彰报应不爽!该,活该!”裴氏张口朝张氏狠狠吐了口唾沫,张氏躲闪不及被吐在脸上,瞬间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