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脚离开,安泠月从隔壁屋急步赶过来,看到屋内的情形和躺在窗户旁边的枕头,脸色一变,急忙跑到床边,看到满脸清冷之色的苏木槿,轻唤了一声,“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苏木槿闭了闭眼,抬手揉了揉突突往外冒的太阳穴,朝安泠月摇了摇头,“有只猫从窗户跑了进来,我睡的迷糊,顺手拿枕头将他赶走了。”
安泠月茫然的哦了一声,她也睡的正迷糊,忽然听到有男人的声音才突然醒来,难道是她睡的太沉,听差了?真的是只猫?
安泠月挠了挠头,走过去将枕头捡起拿回床上,帮苏木槿整了整床,“姑娘早些睡吧,很晚了。”
苏木槿嗯了一声,看安泠月困的打哈欠,便顺着她的意思躺在了床上,目送安泠月离开,才叹了一口气,抱着枕头坐了起来。
顾砚山知不知道他说的那些话会给人什么样的误会?
她宁愿他说,“你看了我的身子就要对我负责……”
也比“你的仇人是盛文帝、太后,我的仇人也是盛文帝、太后以及白家,你看,我们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有共同的敌人,不如一起……你在背后出谋划策,我在前面冲锋陷阵,如何?”这样的话听着让人难受。
还有他的态度,书信来往中看不明显,当面却觉得,不管是前世的镇北王,还是在金水镇认识的顾砚山,都不是现在这副纨绔小流氓模样的顾世子。
还有他临走时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已经知道母亲所中的蛊毒是谁下的了?
她自己也有几个怀疑的对象,但因为与纳兰家人的印象多半停留在前世,所以……她对自己的判断虽有七八成把握,却不敢断十分。
但顾砚山说的是他已经知道是谁下的手了!
这个混蛋,说话说一半!
就不能告诉了她之后再谈条件吗?
前世,镇北王可是靠着一股正气在帮她搬倒李成弼,丝毫条件都没有提,怎么认识他的时间提前还救过他几次的自己反而要以条件作为交换,才能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顾砚山,你有种别走,我保证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