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竟有此事?”盛文帝颇感兴趣的看了眼周丞相,“老丞相,此事可是真的。”
周丞相点头,“回圣上,确有此事。那人被当场抓住,服毒自尽。”
“老丞相怎么知道他是服毒自尽,莫非……”定国侯一脸‘就是你下的毒’的表情。
周丞相气结,似懒得再与定国侯胡搅蛮缠,“圣上,老臣管教不严,让儿子治下出现如此惨事,老臣请罪!”
“老丞相这话不对吧。”定国侯嘿嘿冷笑一声,“你儿子可不单单是逼死了人,他还试图将贪污受贿、侵吞河道欠款的罪名栽赃到项远山身上,试图泼了脏水要人性命,若非如此,堂堂一个河道书吏,一国之臣哪需要撞死明清白!圣上,您说呢?”
盛文帝看向周老丞相,“老丞相,你看呢?”
“圣上,冤枉啊……我儿对我夏启忠心耿耿啊!是谁造的这谣,这是想要我儿子的命,其心可诛啊圣上……”周老丞相声音哽咽,眼含热泪,一脸意有所指。
定国侯啐了一口,干嚎一声,“圣上,老丞相为了儿子连确实的证据都说是造谣,这是想上天啊圣上……”
盛文帝看的甚是欢乐,听到定国侯这句想上天更是噗嗤笑出了声。
两个老人不敢置信的瞪着盛文帝。
盛文帝轻咳一声,“周秉瑜治下不严,其身不正,着立刻撸去周秉瑜兼河道总督一职,原官位撸至七品,丢去穷苦之乡历练,以正效尤!另,罚俸禄三年,交于项远山家眷。”
将盛文帝发了话,两个正敌对的人立时磕头谢恩。
定国侯:虽没有要了老匹夫儿子的命,但下地方历练……谁知道下面都有什么人,万一有看不惯他的人,要了他的命,嘿嘿。
周丞相:他早就提醒过儿子行事要小心谨慎,如今被抓个正着,没有被永不录用已是极好的,丢下面历练一番也是好事儿,杀一杀他的性子,等过个两任五六年,做出点成绩,他再将人往上提拔,也好。
两人都得了虽不满意但还能接受的处罚,盛文帝跟着看了一场好戏,皆大欢喜。
从盛文帝的宫中出来,定国侯看着周丞相呵呵冷笑,“世人都说老丞相清廉高洁,如今看来,不过如此嘛……为儿子也罔顾起了国法家规,呸!”
周丞相理都没搭理他,不等他把话说完,人已经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