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见过长安县主,殿下有命,此次相请,全凭县主意愿。”来人谦和有礼,恭敬有加,“前些日子殿下身边一位侍卫帮殿下试吃食物时,不幸中了蛊毒,府中大夫已经查出是中了蛊毒,却查不出是何种蛊毒……眼下,那侍卫命在旦夕,殿下又有要事在身,脱不开身,特命老奴前来,请县主过闲王府,救一救这名侍卫。当然,以县主如今的身份,为一名下臣看病,确实……”
来人不再多言,躬身行礼,“只求县主看在我们殿下一片为下人的心上,走这一趟……”
苏木槿轻抬眼皮,扫了来人一眼。
安泠月心眼一转,笑道,“听这位管事之言,我家县主若不去就是罔顾了殿下的一片心,辜负了殿下对自家下臣的一片好意?”
“不敢!殿下来时有吩咐,此次相请,全凭县主意愿。这一点,老奴一开始就澄清了的。”来人不卑不亢,淡声道。
安泠月心中冷笑,什么全凭意愿,说白了,还不是拿皇子的身份压着她家姑娘,逼她前去!
苏木槿笑了笑,“本县主知道了,你回去告诉你家王爷,我稍做准备,再过去。”
“是,马车已在府外等候,老奴先行告退,在府外等候县主。”来人垂首说完,倒退着出了前厅。
见人走远,安泠月才开口,“姑娘,闲王这是想干什么?为什么我老觉得他不单单是想让你为一个侍卫解蛊毒这么简单?”
苏木槿点头,脸色也有了几分凝重,“我暂时也想不通其中的关卡,但心中那股不安却很强烈。咱们这县主府……怕是有不少眼睛在盯着。泠月姐姐,你留在府中,若我与流云姐姐两个时辰后还不回来,你就找机会避开那些视线去通知顾砚山,我与流云姐姐走一趟闲王府。”
“姑娘,我……”安泠月想说她也去她会阵法,关键时刻可以逃生,却又突然想起,前几日刺杀姑娘的人中就有懂奇门遁甲之人,难保这一次就没有!
若到时真的有,她怎么办?
再让姑娘陷入危险一次?再让姑娘分心保护她吗?
安泠月攥了攥拳头,改了口,“好,”
……
县主府外,果然停了一辆装饰精致的马车,闲王府的管事见苏木槿带着流云出门,忙躬身迎到马车边,等苏木槿二人上了马车,自己才翻身上了马,催促车夫,“回闲王府。”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入了闲王府,挺在外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