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干了状纸,换了身衣裳,李成弼叫上还准备吃早饭的周寡妇去县衙。
周寡妇有些犹豫,“儿子,真的要去告吗?周举人在镇上认识那么多人,咱们万一告不赢……”
“为什么告不赢?咱们有理有据有证人!”李成弼皱眉看周寡妇。
周寡妇眼神躲闪,“娘这不是怕你到时候受不住打击……”
李成弼冷了脸,“娘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咱们必不会输!”
周寡妇还想说什么,李成弼已抬手,“好了,废话不用说了,赶紧走吧。”
周寡妇摸了摸怀里的荷包,纠结了半响,见李成弼非去不可,只有跟着去了。
……
大堂之上,县太爷接了状纸,按律例先打二十板子,人还没按下去,周寡妇就嚷着,“我们不告了,不告了……”
众人,“……”
县太爷脸色一沉,惊堂木重重拍下。
“啪!”
“威……武……”
周寡妇的身子跟着抖了抖,害怕的缩了缩身子,想往李成弼身后躲,见儿子被人抓着,又劝,“儿子,咱们不告了不成吗?你还年轻,以后想生多少个儿子都行,周家那个,就当咱们施舍给他们的……”
李成弼脸黑如锅底。
“娘,你在胡说什么?这不是生多少的问题,这是男人的尊严!”李成弼低吼,“你什么都不懂,不要在这添乱了,你跪在那,县太爷不问你,我不让你开口说话,你什么都不要说了!”
周寡妇啊了一声,想了想,又道,“尊严又不能当饭吃,真输了,咱们是要净身离开,我问过周家人,净身就是啥也没有的意思,啥也没有咱们回十八里寨吃啥喝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