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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俩目光一致,狠狠瞪向站在不远处一副怯懦模样的苏海棠。

“是那个贱人!发了疯,像狗一样咬着我儿子不松……”周寡妇想到儿子鲜血淋漓的手腕,气就不打一处来,见到苏海棠这小意的模样,更是忍不住几步走过去,劈头盖脸的打起来。

苏海棠顶着一脸被扫帚挂出来的血痕,又被周寡妇将脸打了几个对称来回,脸上火辣辣的疼,却一声都没再吭,手紧紧的攥成了拳,也没敢还手。

等大夫给李成弼包扎好伤口,嘱咐了他最近什么都不要做,专心养伤,不要外出受寒,以免留下天一冷手腕就疼痛难忍的后遗症。

李成弼一一记下,周寡妇去给儿子做饭,指使苏海棠跟着大夫去抓药。

大夫见她可怜,拿了一些止血祛疤的药给她,“你这脸若是不好好医治,怕是会留疤的,我这药效果虽然比不上文家药房的,但总归便宜,就收你五个大钱好了。”

苏海棠摇头,“我没有钱。”

“这……”大夫一愣,看她着实可怜的模样,叹了一口气,“算了,看你也是个可怜人的份上,这药就送给你结个善缘吧。”

苏海棠千恩万谢了,拿了药,临走,又回头问大夫,“他的手腕是不是好不了了?”

“好是能好……”大夫轻叹一声,“我告诉你,你回去别告诉他,瞧他们母子那架势,我怕他们来找我拼命……”

苏海棠忙举起手发誓,“若是我将今日之事说出去一言半句,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诶诶,别……别!哪用发这样的毒誓。”大夫见没拦住,又叹了一声,“他手腕的伤是次要的,关键是手筋,他的手筋好像……受损严重,所以我才说能写字,但写不长时间,要知道科举考试要经历九天,还是在那样的环境下……”

大夫摇摇头,看了她一眼,道了一个字,“难。”

苏海棠心头突突猛跳,神情摇摇欲坠,“没有别的办法吗?”

大夫笑了,“我只是个普通大夫,确实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不过小嫂子可以去寻一下文家药铺,听说文家有一个女神医,十五六的年纪,一手十八针出神入化,或许她有法子治好你相公的病呢。”

大夫的话还不如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