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绥松开店家,脚步飞快的跑了进去,不一会儿,便有个老妇人跑了出来,“这什么客人,拉的臭死人了……”
店家忙拉住老妇人,“娘……”
老妇人扫了眼苏木槿等人,撇撇嘴,到底没再说什么,只脸色很是难看。
好半晌,曹绥才白着脸从院子里出来,站在门口,抓着门槛,看到苏木槿,腿脚都在发抖,又惊又怕,“长安……苏姑娘,你、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我这人都快拉虚脱了……”
苏木槿挑了挑眉,“解毒的。”
众人瞧着曹绥那如耗子见了猫般的模样,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别过身子,都笑了起来。
曹绥有苦说不出,木着脸抱着肚子装深沉,看到苏木槿朝自己走过来,腮帮子和下巴上的胡渣都抖了几下。
苏木槿满脸笑意,捏住他的脉搏看了一会儿,松开手道,“好了,没事了,这次下的毒不是见血封喉的,若是鹤顶红……你这条小命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粥是一个大锅里熬的,包子是一笼屉里拿的,壶里的水更是同一个锅里烧开的,别人吃起来都没事,偏他们这一桌,全是毒,若说巧合?那太巧了。若说故意,这下毒的人手段真的是何其高?!
顾砚山凑过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曹绥,口中啧啧有声,“这就是你誓死效忠的主子?一路上都在找机会想杀了你灭口!我说曹大将军,你有这本事还不如做个中立党,跟着皇帝的脚步走,以后不管谁做皇帝你都是个功臣!现在倒好……把自己个的前途毁了不说,还把一家子人的性命都送上了断头台!都不知道该说你们这些人是真傻还是假傻?!”
曹绥看着顾砚山,吭哧吭哧了好一会儿,才磨着牙道,“若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定不会傻到当姓齐的手中那把刀,被他利用陷害,落到如今这步田地!世子爷说的对,我即便是把刀,也该是皇上手中那把!”
苏木槿给了他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面上却嘲讽一笑,“知道悔改了?这些话等见到皇上再说吧,说不定皇上看在你知错能改,又在南疆之事上出了不少力气的份上,能留你们曹家几根血脉……”
曹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皇城的方向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起身时,额头都磕出了血,可见用力之大。
“行了,人已经走了。”
顾砚山侧了侧身,余光扫了某个拐角处一眼,低声嘟囔了一句。
曹绥感激的看过去一眼,却见顾砚山宽大的袖袍下露出两根牵在一起的手指头,还有顺带往上爬,试图握住女子手掌的打算,被女子躲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