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槿的病也越发严重,盛文帝派了心腹太医去诊脉时,苏木槿已陷入了昏迷。
御医带回来的消息亦是,长安县主一路劳累,受过重伤,心脉有损,很可能撑不过即将来临的炎热夏季,县主府一片死气沉沉。
盛文帝对县主府放松了警惕,开始料理齐家。
齐家早防备着盛文帝与曹绥,得知曹绥被盛文帝留在宫中养伤后,做了最妥善严密的安排。
只是,定国侯怎么也没想到,曹绥居然藏着一封他让其销毁,其也说烧毁了的信!
盛文帝将信团成团,用力砸在定国侯身上,冷笑一声,“齐家这是看不得朕坐这个位置,要谋反了吗!”
“老臣不敢!”定国侯脑中掠过千万种对策,对上盛文帝的谋反二字,只能跪下咬死不敢!
盛文帝从龙椅上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台阶下的定国侯,再冷冷扫了左侧站着的祁王,冰冷的面上没有一丝温度,“不敢?你们齐家还有什么不敢的吗?”
第365章 气死老不羞(二更)
“老臣自皇上还是王爷时便跟随皇上,皇上继位后,老臣率着将士南征北战,皇上指哪老臣打哪儿,老臣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啊!”定国侯跪在地上,膝行两步,趴到台阶上仰首哭泣,“老臣怎会写这等大逆不道的书信与曹绥?这不是凭白留下把柄任人宰杀吗?那信必是伪造来陷害老臣的!皇上,老臣冤枉啊,您可要替老臣做主啊……”
周老丞相瞧着定国侯哭的满脸鼻涕的模样,不由嘴角一抽,这老东西,卖起惨来还真是毫不顾忌形象!
他微微侧首,余光扫了身后人一眼,那人会意,待定国侯哭过一波,找准机会,在定国侯哽咽擦眼泪的空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出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老侯爷哭的这么凄惨,这件事怕是另有隐情!还请皇上彻查此事!”
“臣附议。齐老侯爷手中有曹家通敌叛国的罪证,能要人一家性命;曹绥手中也有齐老侯爷主谋通敌叛国的罪证,这……未免太过巧合了。”
“二位大人言语有些偏失。谁人不知曹绥是齐老侯爷一手提拔上来的,曹家说是齐老侯爷的左膀右臂亦不为过。曹绥听从齐老侯爷的命令与南疆接触,家中有来往信件不足为奇,所以齐老侯爷才一搜一个准儿!至于曹绥这封信,更简单了,他既是听命齐老侯爷,手中有齐老侯爷的信……只能说明曹将军知道通敌叛国是死罪,所以留了证据,以防被老东家一刀要了小命儿罢了。”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官晃悠悠走出来,边说边走,说完话,已跪在几人身后,朝盛文帝磕了一个头,“臣以为,曹绥将军手中的书信不但不是伪造的,反而……是真的!齐家与南疆密谋一事曝光,狗急跳墙,将责任全推给了曹绥将军,更不惜下死手将曹绥将军身边知道内情的人全部杀死,更是沿路派人刺杀曹绥将军与长安县主、顾世子一行,其心思如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简直令人齿寒!”
盛文帝欣赏的看了那年轻官员一眼,“你倒是眼生。”
“臣陈思源,礼部仪制郎中。”年轻官员不卑不亢,朗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