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槿挑眉,给蓝遗使了个眼色,蓝遗眉眼疏冷的上前将人扶起。
苏木槿笑道,“曹将军太看得起我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主,当不得几位大人一跪。曹家能逢凶化吉,自是曹家命不该绝,亦是当今皇上的仁慈。”
狗屁的仁慈!
他要是仁慈,曹家就不会被关进顺天府大牢几个月,他老娘那么大岁数要不是有人偷偷关照,险些丢了性命,他们四兄弟更是,若不是得了长安县主援手,脑袋早搬了家。
曹绥看了眼蓝遗与面容清冷俊秀的沈启睿,略思忖了片刻,撩开衣袍又跪了下去,“还请主子给属下等指条明路。”
苏木槿扫了曹绥一眼,面上含着浅淡的笑容,看向沈启睿。
沈启睿了然一笑,亲自上前将曹绥扶起,拉坐到一旁的座位上,曹绥见苏木槿面色如常,便小心坐了。
“曹家得皇上恩典,侥幸保全,曹将军日后要好生报效皇上才是。”
曹绥疑惑的看了苏木槿一眼,缓缓点头,“这是自然,曹家对皇上忠心耿耿,只可惜皇上年岁已大,太子人选迫在眉睫……”
苏木槿眉头一挑。
沈启睿顺着接过了话,“是啊,经此一事,齐家元气大伤,祁王怕是不敌闲王了,只是可惜,周老丞相上了年纪,也不知道能顾着闲王几时?”
曹绥一愣。
他来时已想过长安县主与顾世子得罪了齐家,定会转头支持闲王,没曾想,他们的目标两者都不是,那还有谁?
难不成他们想捧靖王上位?
想到不显山不显水的靖王,他突然倒抽一口凉气。
是了,他怎么把靖王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