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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玉也不得而知。

楚元翎摆手让管事送了太监出去,与张子玉面对面坐着分析,“太医不问政事,会不会是……袁青那老东西?”

张子玉摇头。

“袁公公行事有分寸,再说宦官不得干政,应该不是他。”

“根本没人与父皇接触过,会是谁?谁在这时候来坏本宫的好事儿?!可恶!”楚元翎眉眼染着怒意,像是即将点燃的炮仗。

张子玉忙出声安抚,“殿下先别着急,不过是清理了六部一些人,咱们在朝中已经培植了不少人,再说,还有长安县主的人,祁王与闲王派系的人……殿下切莫乱了阵脚。”

听他这么一说,楚元翎的神情略缓和几分。

张子玉稍松一口气,又道,“再退一万步,如今皇上身边没了祁王与闲王,成年的皇子只有太子殿下一人,皇上……他别无选择了。”

最后一句,才是真正的定心丸。

楚元翎的眉眼在他话落的瞬间舒展开,笑着道,“先生说的是,是本宫沉不住气了。”

张子玉见状,也笑了,“微臣瞧着,皇上怕是想给殿下一个下马威呢。”

“那依先生看,本宫该如何应对?示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是进宫一趟找父皇谏言?”楚元翎有些拿不准盛文帝的心思,眉头又拧到了一起。

张子玉也蹙了眉,“依皇上的性子,殿下这会儿估计做什么都是错。”

楚元翎,“……”

父皇这性子,还真是,估计他老实呆在家里,父皇都会觉得他不作为;

但他要是出声,父皇又会觉得他结党营私,说不定还会觉得他跟祁王和闲王一样的心思……

所以说,做皇子,做太子什么的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