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云嫔挑眉,纤细白嫩的手指伸出去,在素净的描金边的白瓷盘内捏了樱桃的梗子,提着揪了出来。
指甲涂着石榴红的蔻丹,与樱桃的红恰好相得益彰,越发衬托的十指嫩如白葱。
“我怕他不知道!”
她说完,仰头,将揪着的樱桃放进嘴里,一口吞下,将梗扔到一旁已经丢了十几根梗子的白瓷盘内。
再随意半躺下,姿态肆意且张扬,却有着说不出的朝气蓬勃。
是许久未见的。
萧皇后眉宇间便染浓了笑意,“竟这般开心?”
“娘娘不开心吗?”云嫔反问,问过也没打算萧皇后回答,自答道,“这一出挑拨离间,让他与两个亲生儿子反目成仇,让他自断臂膀,灭了齐、周两家!祁王被杀,闲王逃逸,这宫中唯二的小皇子才三岁,活不活得过成年都难说,只剩下一个楚元翎……”
她兴致昂扬,突然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萧皇后,“娘娘,您说,楚元翎闹这么一出,他怎么收场?真的彻查当年的萧家案?他不心虚吗?”
萧皇后没说话,面上的笑容却缓缓敛了,看着描金盘内的樱桃好一会儿,才道,“一个没了心的人,何来心虚!”
云嫔一怔,旋即仰头大笑,眼泪都笑了出来,“娘娘说的是,我竟忘了他有多么卑鄙无耻,阴狠歹毒,这样的人怎么会心虚呢!”
芳絮在一旁看的揪心,想去劝自家小姐,被邱姑姑拦住,“让娘娘们自在说会儿话吧。”
芳絮咬了咬唇,看了看眼眶有些泛红的萧皇后,沉默着没有动作。
与此同时
玉清宫。
袁青送走太医,端了汤药要亲自伺候盛文帝喝,盛文帝却抬手打翻了他端来的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