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玮喉咙发紧,看着自家兄长虚弱的模样,鼻尖又酸又涩,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红了。
“……是不是,是不是你的伤……”
顾砚山点头,“是,我的伤很严重,外面看着跟正常人差不多,内里……”
他指了指五脏六腑的位置,笑的淡然,“……都坏透了。”
“大哥!”
顾廷玮猛的站起身,“长安公主医术那么好,她一定有办法……”
话刚出口,又突然顿住,反应过来,若长安公主有办法,他又怎会见到这样病态的大哥!
他霍然转身,捂住脸,肩膀不受控制的抽动了许久。
再转身,面上已恢复平静,只眼内满是血丝,声音沙哑,“没有别的办法吗?”
顾砚山看着他笑了笑,抬起手。
顾廷玮蹲下身,将头凑过去,顾砚山伸手揉了揉他的头,“臭小子,以后镇北侯府跟爹,都交给你了!”
“大哥!”
顾廷玮再忍不住,扑在顾砚山膝头,哭的哽咽抽搐。
“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
顾砚山拍着弟弟的头,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从萧王府出来,顾廷玮骑着马浑浑噩噩回了镇北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