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连连告罪,一边快速将马儿拉住,将车速稳下来。
等车行至太子府,楚元翎黑着脸下了车,前脚进了大门,后脚就让人把车夫拉下去打板子,车夫连声叫冤枉,管事的想求情,被楚元翎二话不说一起打了。
一时间,下人看楚元翎的眼神儿都透着惊惧。
张子玉也惊了一惊,回了书房,就谏言,“殿下,车夫虽有过失,该罚,但梁管事……”
“怎么?本宫连打个人都要请示一下你不成?!”
楚元翎大怒,抬手挥落一书桌的笔墨纸砚,东西掉在地上噼里啪啦,墨汁飞溅,落在他银灰色的长袍上,瞬间脏污不堪。
言词间的意有所指,更是夹杂着滔天怒意。
张子玉一顿,眉头紧蹙,缓了片刻,才轻声再次开口,“长安县主行事确实毫无顾忌,欠稳妥,更没有把殿下放在眼里,殿下与她的合作,怕……将来会成殿下前行路上的绊脚石。”
“已经是了!”楚元翎脸色有几分狰狞,气怒连连,“本宫好声好气的与她商量,她连几日都等不得,非要本宫这时候往父皇铡刀底下送!我是疯了才会答应她!”
“殿下,可是想好了对策?”
长安县主可不是什么善茬,见识过她的手段,他可不敢掉以轻心,万一……她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将他们好不容易打造的局面打破,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张子玉试图把这些话分析给楚元翎听,可楚元翎满身都是戾气,一肚子委屈,一脑子愤怒,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张子玉无奈,只得道,“殿下心情不好,这件事先缓一缓,等殿下静静心,再寻个时间,召集大家伙一起坐下来,咱们再行商议,殿下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