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目送三人走远,邱姑姑扶着萧谨言的胳膊,轻声道,“小姐,袁青方才让小袁子传话过来,说楚诩被云嫔……云小姐的药伤了精元,一直在不停讨要……宫女妃嫔,殿内污浊不堪,让咱们晚点再过去。”
萧谨言微怔,旋即笑了笑,笑容讽刺嘲弄,不过眨眼又冷成冰霜,“他当年在酒中下药,害谦和用拔手指甲的方式,以疼痛刺激自己保持清醒,如今他怎么就不能忍了?!让人传话给袁青,将他绑起来,敢叫嚷要宫女妃嫔,就拔掉他的指甲,手指甲不够,就拔脚趾甲!!”
“是!奴婢这就去传话!”想到惨死的萧长恭,邱姑姑眼眶通红,声音哽咽,福了身就往外去传话。
等二人到玉清宫时,袁青与他的义子小袁子等在宫门外。
“大小姐。”
“皇后娘娘……”
萧谨言脚步一顿,微笑着看了小袁子一眼,道,“我如今已与楚诩和离,不再是天启的皇后,日后,你便跟着你义父唤我一声小姐即可。”
小袁子忙跪下,磕头,“小袁子见过小姐,给小姐磕头!”
“倒是个乖巧懂事的。”萧谨言看袁青,笑,“你的眼光极好。”
袁青跟着笑了笑,“新皇不好伺候,他跟在我身边多年,我虽调教了不少,却没办法带他出宫,日后……不知道他有没有福气碰上一位好主子。”
“会的。”
林夕颜不是她,也不会成为她。
有她在,天启怕是会不一样的吧?
萧谨言笑笑,没再多说什么,抬脚进了玉清宫。
玉清宫,寝殿内,盛文帝一身单薄亵衣,被捆绑在龙床两侧的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