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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安山河 毕毕大人 1250 字 2022-10-16

“你起来吧,别跪着了。”许康轶看花折的衣服均被冷汗湿透了,脸色比刚才更见青白,眼睛里还装着点委屈,摇了摇头,打算适可而止。

“花折谢殿下恩典。”花折从京城昼夜不停的赶路到洛阳,路上跑死了两匹马,回来之后这些天奉血侍药,几乎昼夜不离左右,也没睡几个时辰。

刚才这么一吓,身体虚加上心里又紧张又憋屈,站起来的时候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扶着床头才站稳。

“好了,我知道你心里委屈,我会吩咐下去,你在我这里的身份完全保密。”

“…”花折低着个头,耷拉着脑袋侧着脸用头发对着许康轶,不说话了,虽然在意料之中,不过许康轶刚才那一抹杀机,确实让他心口像压着块大石头。

许康轶看着有点在闹情绪的花折,想到他在身边的这些天,确实是事事为他着想,一碗水喂的都比最体贴的侍从和曾经的刘心隐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他实在再硬不起来什么铁石心肠,破天荒的把花折拉到床边坐下,笨嘴拙舌的哄了他一句道:“只要你以后不到毓王府去,肯定不会再发作你。”

偏有那个不识相,就不想就坡下驴的:“我短时间内不会去,不过有了机会还是要出去转转走走。”

“…”

许康轶本来还想问一下花折自己这回突然生病是怎么回事,不过看花折心神动荡、心有戚戚焉的样子,觉得这不是谈论病情的好时机。

再加上他也累了,他试探着轻轻躺回床上,奈何身上伤口太多,不是碰到这处就是压到那处,一时间脖筋又疼的跳起老高。

花折在许康轶面前不想再装孝子贤孙,受了点气不想理他,不过看他摸索很久都没有调整好姿势,还是于心不忍,轻轻借力把他塞进了被里,看着他摘下水晶镜闭上眼睛,才转身抬腿要走。

躺着的许康轶又把他喊住了,说道:“那个,你喝下去的那些药都是有毒性的,自己配点药解解吧。”

——这听起来还像句人话。

作者有话要说:人和人之间,可能存在无来由的信任,和无来由的不信罢。信任有最高的价值,和最低的成本。

不过给许康轶带来困扰,是不是也说明花折聪明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