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双臂环在了余情的腰上,笑的像道白月光:“三哥光棍这么多年了,不在乎多几年;等我的情儿嫁人后,我再娶亲,免得你看了碍眼;我年岁渐长,以后也将洁身自好,不做那些风花雪月没谱的事了;你只答应我,以后好好的就行了。”
他的手臂像屏障,余情心中那些滔天的心酸和求而不得的埋怨,全不得不暂时烟消云散了,转眼间只剩下心疼浮了上来。
她听凌霄说,凌安之的母亲妹妹对他也有些埋怨,说他不成家不顾家。可是这个人有时候连等一口热水的时间都没有,想和她聊聊也要趁半夜,连轴转的两天一宿不能睡觉了,她不嫁人他不娶亲这么违背人性的承诺,就这么轻飘飘的许出了口。
余情轻轻摇了摇头,把心中这些酸涩的想法压了下去。
看凌安之温柔的笑容还没褪去,余情趁机蹭进了他怀里,反正以后这样的机会也快没有了,便宜不占白不占,“其实我找出去也难,就我们家这种情况,哪个提督能入赘?好不容易想赖上你,结果天下能平西扫北的凌大将军只有一个,还不想和我风花雪月。”
余情感觉到他胸腔震动,知道凌安之在笑,接着她被凌安之掐着腰从怀里扯了出来,一双明眸饱含深意的低头问她:“还有哪个提督?”
“呃…”完了,她尴尬的要死,怎么就说漏嘴了呢。
先前只是听到点风声,还以为是无风起浪,看余情的样子,看来裴星元亲自上门提亲的事是真的,“是以前的山东提督裴星元吗?”
余情瞠目结舌。
“看来是真的,”凌安之俘虏审的多了,一看便知,他心想这现世报来的是太快了:“答应了人家还在这勾引我,半夜三更出入我的卧室,你这些天是在拿我消遣?”
“才没有答应!怎么会拿你消遣?!”余情气急,粉面通红,一抬头就发现自己又上当了。
“哈哈哈,”凌安之一扫这些天的不自在,发现逗逗余情也挺好玩的:“你平时做生意,经常被别人套话,怎么才能赚到钱?”“…”做生意的能力还被人怀疑了,余情气的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苍山暮雪,夜捕的鹰隼张开翅膀从夜幕中无声划过,黑暗中仿佛什么野兽若有若无的跟着他们,不过看到凌安之比它们还亮的眼睛,神鬼避让的气质让他们浑身毛发都竖了起来,就俱又悄无声息的隐了去。
凌安之觉得两个人话也聊开了,他这个男人心大的很,觉得两个人就算是和好了,也不再怎么遮遮掩掩的,轻松恣意的架了火烤了倒霉的雪兔,又在湖边溜溜食的瞎逛到半夜,看北疆的几色梅花也全结了花苞盈润的挂在枝头,搭配着苍松翠柏,景致惊艳绝羡,说不出的大气动人。
直到天都快亮了,凌安之才把余情送回了房中休息,他直接换上盔甲,出去巡营去了。
两军阵前异常紧张,两军焦灼,互相试探。花折对战事看都不看,反正他也不懂打仗,这些天他每天都来几次地下室看看凌安之“请”来的这些医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