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不常用,”余情稀松平常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埋头看一些粗略的数字,想着到了青海怎么把账目细节做透,“我一般是心算,算盘是验算是否正确时用的。”
凌安之盯着账本上一行行的数字,扬了扬手里的账本:“这一本本的怎么心算?”
余情狡猾一笑,从凌安之手中拿过账本从前到后十指翻飞扫了一遍:“连进带出,总计收入纹银四万九千八百七十二两,支出纹银三万一千一百一十六两。这东西没什么难的,多练的话半年就滚瓜烂熟了。”
轮到凌安之佩服之情犹如滔滔江水:“可以啊,情儿。”
凌安脸皮三尺厚也知道矿藏这么贵重的礼不能随便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你当时给我弄几个矿藏做什么?你不说我还没感觉自己这么穷。这么厚重的礼,我哪受得住?”
余情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坐在了凌安之面前,目光闪闪的看着他:“我的三哥价值连城,是情儿的无价之宝,今天几个小破矿藏派上大用场,真有劫后余生之感。当日色迷心窍无心插柳,没想到今天却成了救命的稻草,是天不绝你。”
凌安之听到“色迷心窍”四个字有点忍俊不禁,手背蹭着下巴笑道:“瞎说,纵使玉皮金骨,能价值几何,哪就那么好看值得你一掷千金了?”
别人不说,单说那个花折,高贵的如同昆山玉竹,不少男人看了都动凡心。
余情趁机靠的近了一点,眼睛里星光点点,歪着脑袋调皮道:“三哥好看,三哥值得。”
凌安之眼珠一转:“吾与翼王府里的花折,孰美?”
余情皱着眉毛言之凿凿:“当然是三哥好看了,花折和你比起来,是萤火虫与皓月争辉。”
“…”确实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王八看绿豆,怎么瞅怎么对眼。
凌安之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啼笑皆非:“行了,我还没喝酒呢,别忽悠我了,等你从安西回来,我再想想怎么才能谢你。”
好像要谈感谢难度还真的太大。
余情低头想了一会,鼓起勇气小声说道:“我明天就走了,三哥抱抱我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