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在野外吃好吃饱,凌安之绝对是个中行家。他一向闹腾,从五岁开始就会在野外放火烤野鸡,结果点了草场被王爷用鸡毛掸子打的死去活来。
凌安之进了林子没一炷香功夫就抓了野鸡两只,凶残的射杀了一只可怜的半达子小鹿,一手拎了回来,在泉水边和花折一顿折腾,还指使翼王殿下捡柴去把火堆扩大了一倍多——反正许康轶也经常当旷野独行客,其实也是什么都会。
等到泽亲王一到,大白天的香飘四溢,火堆烤的方圆一丈暖洋洋的,小菜酒坛子都摆上了,幸亏这是后山掩人耳目,要不军中纵酒成何体统。
天高地旷,挥退了左右仿佛天底下就剩下这四个男人,除了翼王有所节制,其他三人都松了腰带胡吃海塞。
许康轶平时不好酒,花折更是平时连浓茶也不让喝,今天泽亲王给倒了两杯,许康轶反射性的先去看花折的脸色,花折眨了眨眼睛,伸手将酒杯接了过去——直接斟满,“今天机会难得,殿下解禁一天。”
气氛太好,一直到实在吃不动了才罢筷。
凌安之饕餮了一顿之后打算动一动,他早就脱了大氅,拿一根木棍当剑,在地上撺了雪球投向喝了点酒懒洋洋歪在毯子上的许康轶,许康轶最开始不想搭理这个人幼稚的做派,后来雪球直接炸在了脖子里,逗得泽亲王捧腹大笑,他实在躲不过,索性直接靠在了皇兄身后,幻想着能有个挡箭牌。
凌安之蹭近了直接伸手把许康轶拉出来:“吃饱了就歪着,你也不怕积了食?起来陪我走两招。”
许康瀚平时也总是担心弟弟过于紧绷,知道是凌安之、花折俱是有心让许康轶放松一下,他含笑一推许康轶的腰,把自己腰间的佩剑凌空扔给了他:“别吃饱了就躺着,多少动一动。”
许康轶再不动就是扫大家的兴了,他借着酒意震剑出鞘,直接斩向凌安之的木棍,棍子断了凌安之就玩不成了。
最开始凌安之也不认真,许康轶视力一般,直接影响发挥,平时以文职为主,虽然是高手谅也高不到哪里去,他想逗着许康轶消化消化食也就算了。
许康轶看出凌安之眼神戏谑不认真,心里倒也无所谓,凌安之强大到虚幻,他怎么被虐均不算丢人,心态一放松和凌安之连续过了二十回合,大出凌安之所料——要知道,纵使凌安之不认真,悍将楚玉丰也过不到第五个回合。
许康轶看玩的差不多了,纵身一跃退出了圈子:“凌将军一根木棍,没有武器,还得让着我,不闹了。”
“谁说我没有武器?这不是现成的吗?”凌安之嘿嘿一笑,他刚才用餐的时候就盯上了许康轶缠着的腰带,乍看是腰带,实则在搭扣处能看出是剑柄。
如果不出所料,这一把被许康轶缠在腰间的软剑就是著名的秋风落叶扫。
他身形极快,也不管翼王同意不同意,直接伸手就去弹软剑的搭扣,想要一睹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