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情心下叫苦,心道挂在这忘了收起来了,不解释一下好像说不过去:“我小哥哥翼王殿下的衣服,他只要在太原就住在我们家里。”
裴星元当然知道翼王许康轶是余情的二表哥,不过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曾经在京城远远的看到过许康轶的背影,知道这是能杀贪官奸臣的四皇子,他当时就上了心的记住了背影特征。
许康轶劲瘦高挑,但还是比他矮两寸,这件大氅他披在身上估计也会略长,明显不是翼王的肩宽和身量。
余情看裴星元上下丈量这件衣服,大致猜到他在想什么:“翼王天性畏寒,尤其外衣均会做长。”
——总不能告诉他这是西北侯凌安之的旧衣吧。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话,余情觉得也聊的差不多了:“我们家…最近生意有点不顺利,担心付商一个人应对不过来,我还要去银号打点一下,裴将军要不和我一起去银号坐坐?”
是人就能听出这是送客的意思,裴星元听后貌似识相的站起身来,挺随意说道:“我也正有此意,陪你一起去银号看看。”
“…”
这两个将军这两天估计全吃错药了,有点行为反常。
凌霄自昨天开始在太原军中忙碌交接了一番,中午军务繁忙手下全分头忙去了。凌霄吩咐将饭菜端进屋里,反正也不感觉饿,翻着文书正一边琢磨着军事训练和布局,一边想着黄中原的老部下怎么敲打敲打。
听到推门声以为是送饭的进来了,也没有抬头,直到听出脚步声音异常熟悉,一抬眼看到果然是凌安之进来了。
凌霄知道他昨晚去哪了,低头继续翻着文书:“哎呦,大帅?身心舒畅了,想到还有正事没做了?”
凌安之被噎的不知道怎么接,无奈道:“要不是你是个大男人,我怎么还闻到一股酸味啊?”
凌霄收敛心神,压下心口犹如老参农含辛茹苦养大了人参精娃娃跑了的失落:“扔下这么大的一个烂摊子,我要是你就闻到一股子黑硫药味。”
“对了,太原军中,老将军黄中原之前带出来的都是一些老兵油子,没几个能打仗的兵,倒是吃空饷的占三分之一,便宜了一堆蛀虫;我来这两天,表面上对我还算客气,实际上给了我不少软钉子碰,要点什么材料全是藏着掖着的,这不是几天能摆弄明白的事。”
凌安之对军中的事根本不以为意,给他点时间他有的是法子折腾他们,什么时候跪在地上心服口服喊大帅什么时候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