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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安山河 毕毕大人 1528 字 2022-10-16

凌安之和凌霄对此事上结论倒是和花折完全一致——利益关系太大,一个活口最好也别留下。

花折多年前对佘子墨和刘心隐上过各种手段,威逼利诱等一无所获,他惦记着许康轶的病症,这次绝望中抱着一丝希望,想要亲自审问刘心隐。

事要绝密、干系重大,花折称自己多有不便,务必请凌将军亲自动手;三人一拍即合,这次一起回到金昌就是要斩草除根;凌安之先派人暗暗的看守刘心隐看的更紧些,正好看一下她和外界沟通了什么消息。

大隐隐于市。

金昌城郊区一所低调肃静的宅府的后院,天井下还隐蔽着一个保卫森严的地下室。

月光如水,照过层层叠叠的铁栅栏,透过小小采光井将光辉洒入室内,地下室环境还算干净,刘心隐多年来被花折幽禁,地点从来只有花折一人知道,翼王早年曾经变着法的询问过几次,可惜花折嘴比陨铁还严实,只告诉他刘心隐还活着,其他的细节绝不透露,也就算了。

在地下室里光阴被拖慢,里外的声音无法传达,刘心隐被关在这大宅子的人迹罕至地带,送饭的人每日早晚各来一次,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隔着一道铁栅栏把饭放下,吃完了碗筷再传出去,四时给她点针线绣活,让她打发时间。

闲着的时间太长了,除了自己用凳子腿磨了一个木笛,外面的世界偶尔掠过天窗的流萤和蝴蝶也能给她短暂的惊喜,更长的是陷入无法排解的愤怒和苦闷中。

可能五年前代雪渊在她面前几刀刺死了佘子墨,她的心也跟着多年含情守望的老乡去了;多年来的牢狱生活,使她这朵金国之花过早的凋落了,她才二十七八岁,已经满头银丝,眼角长出丝丝细纹。

呜呜咽咽的笛声有时候顺着夜色,能飞出去好远。

她有时候也会想起许康轶,毕竟她一生中有那么多年,最主要做的事情就是接近许康轶,哄他欢心,骗他感情,功夫不负有心人,那个人毕生孤寂,身边连个随便聊几句天放松一下的人也没有,后来也就上钩了。

之后无论是把她当做一个姐姐似的情人也好,当做一个寂寞中的慰藉也罢,对她三千宠爱,不过综归是性情寡淡,毫无情趣,整日里冥想沉思,她从来不知道那个人在想什么,每一天过的太累了。

她也曾假设,如果当时一心一意的跟了翼王,会怎样?许康轶心胸宽广,言出必行,曾经不止一次的对她说过,过几年他常驻京城,也许她会有所出,到时候来一步步的谋个母凭子贵。

也许有人出身就是错的,她已然作出了选择,便要落子无悔。

好人坏人,全要做到底了。

思绪正在飘忽,听到身后最外层的门响了,她有点意外,这不是送饭的时间,平常绝不会有人来,不禁转过了身子,睁着一双曾经的含情目,抬头向声音来处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