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的事我不懂,不过我要是金国的话现在就兴兵,大楚无粮无兵,道路阻塞援军无法救援,京城除了流民不缺剩下什么都缺,岂不是天时地利人和?再把东郊的粮仓一炸,等开春援军再来的时候困都困死了。”
许康轶若有所思的喝了口茶,簇着眉头刚想抬头说话,便听到东郊几声震天动地巨响,接着火光冲天,外边一阵乱糟糟的兵荒马乱。
大家全不知道怎么回事,飞身站起来想到门外看一眼,却见相昀冲了进来:“殿下,大事不好了,金国精兵藏在流民之中,藏了多少人根本不知道;还有一部分扮成了土匪,已经将东郊的粮仓炸毁了,现在里应外合,在城里已经和御林军交上手了,殿下千万不要出门,注意安全!”
元捷和许康轶面面相觑,再不可思议的同时看向花折,元捷说话带着颤音:“花公子,你是乌鸦变的吗?”
许康轶反应过来觉得浑身冰凉,当即一跃而起:“元捷相昀,备马匹兵器,随我出去看看。”
许康轶深知御林军实力,一水水的少爷兵,和身经百战的金国军士碰起来简直不堪一击。
花折忽地起身,一把死死的按住了许康轶的肩膀,眼睛黑的像无底深渊:“外边金国军士四处找你还找不到,现在出去一千府兵像是扔进大海里的石头,死的连个声响都没有。”
许康轶只想出去,伸手去推花折的手:“街上尽是黎民百姓,文武百官全没有防备,御林军兵力可能不足。”
花折手上力道不松,意味深长的盯着他:“怕什么?有毓王和裴星元将军挡着呢,京城防卫可是许康乾任内的事,你现在出去是多管闲事。再者,殿下现在出去,和一个普通士兵没什么区别,万一遇害就什么事也做不成了。”
许康轶有点发怒,凤眼中像是有烧着的火苗:“国难当前,还在互相攀比,起开!”
花折看这样也知道拦不住他,他有心随着一起出门,但是知道自己去了也是累赘,只能回头叮嘱元捷相昀千万寸步不离的保护殿下,出门后不要单打独斗,到了晚上天黑之后,无论战事如何,翼王眼睛看不清楚,千万按时带回来服药。
毓王许康乾最近处境艰难,唯恐任上再出问题;他这些天看流民土匪众多,担心金国再从中生事,已经对京城严加防守。
可惜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东郊粮仓里已经潜伏了金国的内应,以炸毁粮仓为城内城外同时开战的信号,一时间城外金军和北大营、城内金国和御林军直接绞做了一团。
毓王飞马带兵,在东门直街上竟然碰到了跃马横刀带着一千府兵的四弟许康轶,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对,国难当前,这两个异母兄弟平生第一次心甘情愿的同仇敌忾。
城中潜伏进来的金军,足有万人,和御林军人数差不多,但是御林军作战经验不足,靠着一股子保家卫国的狠劲支撑着,上午时一直处于焦灼状态的下风。
朝中文官武将,多有第一时间冲出上街以卫国难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