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种想法何尝没有在许康轶心中闪念,可即便杀了那个畜生,他的皇兄也回不来了,理智还是压住了仇恨:“花折,此种谋逆的话以后不要说了;他罪该万死,可他若死了,许氏帝位人人觊觎,社稷便要动荡了。”
花折也知道许康轶心病在此,自小有担当的皇子已经早把社稷万民刻在骨子里了,他有心劝几句让许康轶别想那么多了,可此等锥心彻骨之痛、父亲寒心之言,任是谁经历了,要如何才能不想?
花折抬手,又喂他喝了一勺药,声音中少有的外露出坚韧和狠决来:“康轶,你只安心养病,其他的事情全交给我来做,只要病体康复,我们就定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许康轶想说些花折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的话,不过一口药含进口里,味道和以往苦的怕人有些区别,就分神了:“花折,你在药里加了什么?”甜丝丝的。
花折一口口的喂给他,又换成了平时的柔情目光,他不想看到许康轶一辈子吃苦的,其实是特意使人在太原研究了对病人有益的糖,化了之后放进去:“康轶,我在太原安排人种的一种口感不错的食材,不只能放进你的药里,关键是还有奇效。”
许康轶在嘴里一品,已经知道是糖,知道花折用心良苦,就接着他的话口:“哦?还有什么奇效?”
花折不着痕迹的逗他:“此食材对那方面有奇效,男人吃了,女人受不了;女人吃了,男人受不了。”
许康轶获得一时平静,嘴角翘了下:“那男人女人全吃了呢?”
花折目光自下向上一本正经的看了他一眼:“全吃了,床受不了啊。”
许康轶强板住脸斜了他一眼:“你怎么还学着没正经了?这食材如此之妙,你怎么没多种点?”
花折将最后一勺送入他口中,面色上带有遗憾似的:“我也想多种,可种太多,地受不了阿。”
饶是心中黯淡无光的许康轶,也绷不住了,品着苦中的这一丝甜:“越来越皮了。”
第164章 言不由衷
说到这, 察觉到花折一回头,将蜡烛吹熄了,他沉静的问道:“你做什么?”
死者长已矣,不能把太多的痛苦留给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