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锋一转:“再说了,这么多年我陪着殿下走过大楚这么多地方,已经看处处都很熟悉亲切了,夏吾没有…你,我不知道去想谁,殿下,没有念想,我不是走肉行尸了吗?”
许康轶轻笑,握了他手臂一下:“花折,没有念想,你不是无忧无虑了吗?”
空气静谧了一瞬,许康轶太累了,有些说不动了,到时候元捷拆开密信,自会按照他的吩咐行事,届时不会由着花折的性子:
“花折,登基之后身居高位,后宫佳丽无数,各个…百媚千红的讨你欢心,当你只是处理朝政的时候、抱着宠爱女子为你诞下新生孩子的时候,才偶尔想起和我…这段不堪回首的岁月来,就说明你已经把我这个糊涂虫又瞎眼的康轶忘了,我也就放心了。”
“百媚千红的佳丽?”除却巫山不是云,花折将脸埋在许康轶温暖肩窝里淡雅的笑,觉得自己毕生的热血和感情已然只放在了一个人身上,再也分不出来任何一点给别人了,真的好怕他变得冰凉的那一天:
“她们都精的很,里里外外算的清清楚楚,毒杀了我给家里人谋一条出路也未可知,全不如你这个对外聪明,对身边人才糊涂的康轶。”
一句话在许康轶心里口里晃了无数圈,以前终究不敢问出口:“铭卓,你后悔认识我吗?”
后悔?花折伸手抚摸着许康轶的后背:“我为什么要后悔?”
许康轶用尽全身的力气半睁了睁眼睛,说话也是轻若落雪:“六年多心血付出,什么也没有得到过,谁都会后悔。”
花折声音中透着丝甜腻:“谁说我什么都没得到过?”
许康轶轻轻问他:“得到过什么?”
——每个月王府发给你的俸禄银子吗?
就算是花折在他身边安全一些,可其实除了他,其他的花折全太多选择了。
花折轻轻贴向他的耳畔,温馨从声音中透出来:“这么多年,我吻到过你七次;七月初一,你还亲我额头一次。”
做事追求细节,谨慎已成习惯,许康轶还真的算了算:“没有七次吧?就算是加上在小南楼的那一次,也只有六次。”
康轶,我偷偷吻过你一次:“就是七次。”
见花折那小确幸的样子,许康轶心酸难耐:“还有哪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