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康轶看着花折和余情压抑不住期待的眼神,尽最大努力的喝了五七口就实在喝不下去了,花折也不勉强他,许康轶胃气基本已歇,这几口喝下去能不吐出来已经是最大的努力了。
大家开始等。
第一天变化不大,不过重病之人江河日下,正常的趋势就是一天重似一天,没有变化就是稳定住了,能够稳住便是变化。
第二天疼痛可以忍受,竟然能踏踏实实的睡上两个时辰。
第三天腿部的浮肿消了,说话也不再气若游丝,上午阳光好的时候被花折推了出去盖着毯子晒了晒太阳。
第四天好像不怎么疼了。花折这几天还是要坚持着去试药所,万一解药是虚晃一枪,他们再完全放松了警惕,最可能功亏一篑了,因此他万万告诫自己,不能懈怠。
第五天觉得有些饿,一碗药能一次服下,不必再分成数次,还喝了几碗不同的汤没吐出来,眼睛中有了些神采;花折也不再去什么试药所,就是亦步亦趋欣喜若狂的照顾他。
凌安之和凌霄觉得趋势向好,在甘州军中开始正常处理军务,早出晚归。
裴星元事务繁忙、再者也不打算离开太久,打算启程回京,在走之前他和许康轶两个人密聊了几次。
裴星元试探过许康轶数次:“今时不同往日,殿下贵体痊愈指日可待,何时回京?”
许康轶当时虽然依旧语音虚弱,但已经是一天比一天见强之意:“天命已定,我还是要在外边避一避风头。”
“扶苏躲在上郡,承乾流至兖州,刘据亡于泉鸩,能躲到哪里去?”
许康轶压着性子:“我不是太子。”
裴星元见他昏昏然不醒:“独不见辅佐李建成的李元吉乎?”
许康轶古井无波:“焉能愧对列祖列宗,此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要再提。”
裴星元见叫不醒一个装睡的四瞎子,也知道陛下已经暗示天下是定毓王为储君,无法再说,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