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以后再相见,也只能是他借故出了京城,才能在太原私会了。可能几年才能见一次,比牛郎和织女还不如。
娶妻得公主,平地买官府。
他敢娶了公主之后还不曲意侍奉,像随便扔着杜秋心一样冷着吗?当然不敢,公主一个御状,当即便够他下天牢大狱。
就算是他能忍着凑合过几年,可如果添了子女,他还能狠得下心来对孩子的母亲不管不顾,不要自己这张脸吗?
天理人伦,应该不会。
所以总不过是余情在太原等他几年见了他几面,之后也许会像他和梅绛雪一样,几年不见。
余情对他,爱恋多年,当年不顾大户人家女子的矜持,对他眷恋纠缠,而今已经把他的名字刻在了骨头上,如果被横刀夺爱,还要听着他在京城娶妻生子,心里会如何呢?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到刘心隐过早斑白的头发。
就算是娶了恩宁公主,难道许康乾就能忘了他大哥凌川的死因,全无芥蒂了吗?也只不过是听说他是私生子,和父兄关系不好,所以才暂时无视他们兄弟亲情吧?
到时候想给公主换一个驸马,可能比给公主换一身衣服还简答些。
毓王看他只是愣了一瞬,殊不知他心下已经百转千回,他当下双膝跪倒:“臣多谢殿下恩典,不过…”
毓王一挑眼眉:“不过什么?”
凌安之好像是下了挺大的决心,才说出口来了似的:“臣…没脸说。”
毓王示意左右退下:“这回说吧。”
凌安之一张脸通红,似怕被人听到似的左顾右盼,直接双膝跪倒道:“臣早年孟浪,经常夜御数女…为求持久,以药维持…,身边女子,多有…被蹂躏死者,此事安西各省皆有耳闻。”
毓王其实多少也听说过凌安之色字当头一把刀,打小便不老实:“将军倒是直言直语,不过大丈夫不拘小节,少时新鲜,成年稳重了改过便是,而且公主自有填房丫头相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