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吗?”
裴星元这种级别的武将,不是她能抵抗的,不过和怕比起来,余情更生气:“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裴星元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话继续轻声慢语,好像刚才的那些事情全没有发生过:“余情,我刚才只是想要告诉你,你身边这些男人,无论是凌安之、翼王、花折、凌霄也好,还是我裴星元也罢,都没有你多年来看到的那么简单,你见到的可能只是一个侧面,冰山一角罢了。”
他用丝绢擦了擦唇上被余情咬出来的血迹,小野猫牙还挺尖:“如果你认为,你能把男人玩弄在鼓掌之间,就太幼稚了,无论是凌安之,还是我,全不是你能戏弄的。”
“…”
余情和裴星元认识三年,确实第一次见到这一面,其他的她也没什么时间想,她怕再刺激到裴星元,强扮镇定的贴着墙壁立正站着不敢动。
见她吓成这样,裴星元也不再绷着长脸,他把椅子往后拉了拉,坐的和余情远了一点,给她让出点安全距离,笑道:“一会给你安排一个住的地方,明天早晨送你出京城吧。”
余情低头沉默不语,裴星元说的确实是对的,这些年家族、两位皇兄、凌安之对她全是娇惯异常,可在外边翻云覆雨的男人,怎么能是她想怎样便怎样的。
裴星元知道她是在胡思乱想,忍不住张口揶揄她:“怎么,想你这几年编了那么多个故事诓骗我,而今也让我担了一个虚名,教训你一回,心里就想着和我绝交了?”
余情艰难的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刚才原来只是吓唬我?还以为我今晚除了自杀都不能保住清白呢。”
裴星元觉得余情冥顽不化:“孺子不可教也,你怎么会知道别人怎么想的?实话告诉你,如果不是忌惮翼王和镇国公,我刚才就想那么做。”
余情看裴星元虽然面色严肃,可那嘴角却在忍不住的拉了一拉,猜测他也坏不到哪里去。
裴星元既然愿意帮她担虚名,她目的就已经达到,她伸袖子蹭了蹭下巴唇线,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想要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裴星元摇了摇头,数九寒冬,三更天已过,出去找客栈弄不好要找半个北京城,他披着衣服起身,想把她带到客房去。
却不想他的心腹贺彦洲突然闯进来了,贺彦洲浑身霜雪,脸色发青,满脸焦急之色。贺彦洲认识余情,看到他们两个半夜在一起不由得一愣,把刚想说的话憋了回去——
裴星元知道他夤夜前来,定有急事:“但说无妨。”
贺彦洲当即禀告:“将军,安西军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