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康轶目光坚毅,胸中风云激荡:“诸位三军将士听令,朝堂有才无德,割让江山,残害忠良,民不聊生,毁灭天道。四境之内,万马齐喑,一片萧条,泽亲王和凌霄将军,俱已经含恨九泉。安西的戚家军,也已经成为朝堂弃子,上不能荫子封侯,下不能养家糊口。”
“今上无德,内有奸恶,许氏子孙当兴兵讨之,愿在场血性男儿,辅佐许季建功立业逐鹿中原,为天下黎民百姓安稳,为万里江山牢固,为各位兄弟建功立业,为泽亲王和凌霄、凌川报仇雪恨!”
“吾与凌帅和三军将士从此匡扶社稷,逐鹿中原,纵万千难阻、山高水险,吾与凌帅和三军将士同进退、共富贵。”
宇文庭镇守安西多年,是安西军的栋梁支柱:“好男儿当带吴钩,宇文家世代为将,分得清是非对错,而今民族大义和个人恩怨融于一体,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誓死带着安西军效忠王爷麾下!”
一位北疆口音的汉子看到和当日泽亲王长得七八分像的翼王,想到昔日旧主已然泪目,哽咽落泪:“泽亲王去后,北疆军备受打压,来了一个什么佛晟领兵,不把弟兄们当人,我们一是要给泽亲王报仇,二是要荫子封侯,北疆军誓死效忠王爷麾下!”
“我们这些当兵的,家都已经安在安西和北疆了,如果国境线后退,俺们老婆父母放哪呢?为了家人,也要拼死一搏!”
“…”
压抑太久的国仇家恨像是马上爆发的火山一样,各种情绪在夜空中激荡,阅军场中众位将领静默了一会,而后心中似有所感,众口一起,纷纷下跪,众志成城和山一样:“翼王千岁千千岁!”
许康轶不再耽搁,吩咐道:“取帅印,换新印兵符。”
原来安西提督大印和北疆军大印已经全归于许康轶之手,许康轶原有旧印不再启用,直接重新打造了西北社稷军的帅印兵符,由元捷端了上来。
凌安之跳下阅兵台,单膝跪倒,双手相接——
许康轶三步赶上去,一伸手就要把他拉起来:“凌帅,不可如此,康轶以后以兄礼待之。”
凌安之跪倒后抬头微微一笑:“礼不可废,君臣有别,我以君礼待之。”
凌安之接下帅印,迎风而立,傲骨英风:“弟兄们,从今日起,安西军和北疆军终于兵合一处,将成一家,更名为西北社稷军,来人,大碗上酒。”
夜风猎猎,万物归于寂静,凌安之举起第一碗:“此碗敬兄弟,当领天下重任,辅佐翼王匡扶社稷,来个荫子封侯、名垂青史,敢叫日月换新天。”
“翼王千岁千岁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