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康轶煞有介事的点头:“大声说话就算凶,别人全可以凶我,就铭卓不行。”
花折觉得许康轶也学坏了,要不怎么两句话就哄得他连北都找不着了呢。
进了地牢之前,凌安之以为自己什么均经历过了,进来之后,突然想到自己还真没坐过牢。
他拎着酒菜,只带着周青伦,来到府衙下阴森的地牢来看故交——赵瀚樟。
赵瀚樟已经冷静下来,看他进来抱膝枯坐在地牢一角的稻草上,并不言语。
打开地牢的闸门,无视赵瀚樟冰雕似的眼光,凌安之直接坐在地上放酒布菜:“赵兄,一别也是两年不见,听说去年我在兰州城外遇害的时候,你还带着烧纸灵位去遇害的地点祭拜过我。”
赵瀚樟面容清冷:“那时候你还是大楚的镇国公,举国知道你被冤杀,忠臣赤子之灵,我当然要祭拜。”
凌安之亲自来,就是打算再劝一劝他:“你我多次共同做事,历来事务繁忙,多年没有对饮过,今日正好有时间,是真名士自风流,不拘地点,小酌几杯如何?”
赵瀚樟忠诚,认为家国天下,君为臣纲,不需辨认对错。
凌安之磅礴,语重心长的说了民族的融合,以及江山一统的重要,说了位居高位的人享受了无尚的荣耀,也应当承担肩上的责任,不可一意孤行,将天下当成自己的私产。
第208章 刮地皮
对坐而饮, 酒至微醺,好像昔年曾经对坐争论如何加强兰州防务时候一样,依旧谁都说服不了谁,赵瀚樟最后惨然而笑:
“凌帅, 安之兄弟,什么是道义?我们读书人的先贤已经教给过我们了, 我信你是为了河山已经舍弃己身, 可稳定才有一切难道不是自古以来的真理?我信你是放眼长远,可如果眼下都过不去,何谈长远?”
读书人的凛然气节映在赵瀚樟瘦硬的脸上:“人生自古谁无死,胜者是王侯, 不过你们不一定一直胜利我是阶下囚, 可精神上不会屈服。”
赵瀚樟端起酒杯:“今日说话多有得罪,为兄向你赔个罪吧。多谢你来给我送行, 人各有志, 我还是要走这条独木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