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没有详细告诉你我和翼王的关系,其实我二人早已经志同道合,不存在什么被逼上梁山,你跟了我多年,也应该知道这是我遵从本心的选择。”
贺彦洲气出了小孩子脾气,眼圈通红:“我也不是非要争,一个女人罢了,可少爷你活了这么多年,也没认真喜欢过谁的,好不容易看上了余情,谁成想…”
陈恒月是找翼王告状来了。
满园奇花异草开的不错,映照着陈恒月的脸色乌漆嘛黑的更加难看。
不知道的以为是他受伤不轻,脸色想好看也难;知道的明白纯粹是被楚玉丰给闹的。
他是许康轶的心腹多年,也不太修饰用词,一边走路一边就皱着眼眉开始说楚玉丰的所作所为:“王爷,在下接受北疆军以来,楚玉丰处处作对也就算了,给我起了一个什么外号叫做月亮将军,这些我都能接受,我定会以大局为重。”
“可骑兵在京城脚下,本来说好的不许扰民,沿途打开一座小官仓也够两万骑兵军用,可他为了贪图方便还是沿途抢了商户商铺,我刚才找到合适的机会说起他,以为他知错能改,他可倒好,当场翻脸,阴阳怪气的直接骂我是告密贼,让我找您说来,这简直…是胡搅蛮缠。”
许康轶对楚玉丰也颇为头痛,一个位高权重的刺头,只服他和凌安之,别人说什么全是听不进去。
凌安之总领军务,他自己第一不懂行军打仗,还是学习领悟状态第二凌安之要求他呆在安西军中保护他的安全,也方便议事,弄的到现在北疆军的军务也没有完全理顺。
他是想和稀泥,可是这楚玉丰是块石头,完全油盐不进。
楚玉丰平时也是爱兵如子,北疆军攻打潼关伤亡了九千人,他起早指挥人马往来潼关县将伤兵一批批的运回来,到了洛阳条件好些,花折带出的军医甚多,也正好医治。而军中调配药物,必须要经过花折。
他刚大踏步走向府衙要来找花折要条子,就看到陈恒月和翼王花折在一起,当即猜到陈恒月是告状的。
随随便便和花折讨了个药物出库的条子,楚玉丰瞪着粗黑的卧蚕眉斜瞥了陈恒月一眼,一副“你等着,咱俩没完”的表情,一甩袖子就走了。
果然,还没到中午,楚玉丰请示的书面文件就递上来了,先是把陈恒月一顿夸奖,什么刚毅果决,善会排兵布阵,作战勇猛,才高八斗等等;又谦虚了北疆军一会,什么多年来守城居多,攻城时少,属于小庙。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陈恒月将军堪当大用。
明白的告诉翼王殿下,庙小放不下大神仙,爱在哪用在哪用,反正别在我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