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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安山河 毕毕大人 1442 字 2022-10-16

许康轶身体原因,喝的相对较少,四更过半觉得酒气上头,有些燥热,摸索着从屋里走了出来,到月下凉快一下。

却看到凌安之穿着一身皱巴巴全是酒渍被扯的乱七八糟的衣服,正坐在花园中一块石头上拿着酒壶举头望月,好像还在喃喃自语什么。

许康轶眯着眼睛仔细看他,两眼中好似有光透出来,哪里有太多醉意,直接靠着他身边在石头旁坐下,平静问道:“你还没醉?刚才是借酒演戏?”

凌安之右手捏着酒壶,左手捏着小坠子,确实喝醉了太奢侈:“也不是演戏,终归是要给裴星元一个交代。”

许康轶看凌安之神情有些落寞,好像整个人隐在重重迷雾中:“你想什么呢?”

凌安之好像又在夜空中看到那人温柔的棕色眼眸,一壶酒对嘴灌下去:“想一个男人。”

他感觉到许康轶靠在他身上,像是没骨头似的寂寥,回问道:“你想什么呢?”

许康轶轻轻伸手揉了揉凤眼向北疆极目远眺,像过去那些年一样,好像那个人也还在:“也是一个男人。”

许康轶想了一下,轻声问他:“你打算为那个男人做点什么?”

凌安之对着夜空笑了,接着酒意说道:“酒不能浇愁,血才能。”

——他要给带血的权力挫骨扬灰,把所有参与过的人千刀万剐,把心口这股子恶气吐出去,给如月之恒、如日之升的那个人一个交代。

许康轶点头,摸过酒壶也跟了灌了一口:“对我而言,求生的力量最大,其次是仇恨,凌大帅,血才能。”

两个人可能心中俱有所思,沉默着坐在一起开始望天。

花折也是海量,今晚稍微有点多,不过这一会已经醒的差不多了,他起来之后发现许康轶不在,知道他可能是进了院子了,担心他晚上看不清再出现意外,直接爬起来找他了半晌,发现他果然和凌安之傻坐在院子里。

凌安之听到了动静,知道是花折出来了,嘲笑道:“花公子,看的很严嘛。他和我呆一会,你也不放心了?”

花折听到他的调侃,反唇相讥:“我担心康轶对院里环境不熟悉,万一出现什么情况。凌大帅怎么还酸溜溜的,怎么,看到自己的情敌优秀,心中有压力了?”

以前花折说话温和有度,总是在凌安之这里吃亏,现在已经学了有点毒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