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星元也算久居京城,和梅绛雪也为了军药的事打过交道,看着乱点鸳鸯谱的余情,裴星元手指蹭了蹭嘴唇:“对了,余情,有一件事一直想问你,我和凌安之差别大吗?”
这不废话吗?基本没啥共同点,余情掰着手指头:“他好动你安静,他是兵痞子你是君子骨,他荒诞你正派,差别太多了。”
裴星元点头:“所以你才没有选择我,追求了你想要的;我再问你,你和梅绛雪差别大吗?”
“…”余情没词了,她和梅绛雪的差别更不用说了,她一辈子也学不来梅绛雪的仙气端庄,进退有度;梅绛雪更不会像她一样执拗脸皮厚,悲伤也坚决不放手。
裴星元看她张口结舌,追问道:“你为什么觉得梅绛雪比你好呢?”
余情抓了抓脑袋:“我自小便不稳重贪玩,家里当儿子培养的,可我总能见缝插针的做点出格的事,我三个爹打小就以梅姐姐做例子教导我,我最后也没学会端方;梅绛雪仙气飘飘,我看了也要多看几眼;她又是性格宽厚的,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冒失,顾此失彼了些。”
裴星元哑然失笑,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余情的头发:“世间姹紫嫣红开遍,所有事情全是相对的,你仁义、乐观、大气、聪颖、坚韧,这些全是少有的品质,要不你以为凭家财和样貌就能让我和凌安之对你死心塌地的?不要妄自菲薄了。”
裴星元觉得可能父辈对余情打小感情太复杂,又疼爱给予厚望,又遗憾家族没有儿子,造成余情有点谦虚太过,没有傲娇之气,看别人多看优点:
“我倒也不会做什么比较,只知道喜欢的这条小黄鱼儿,初见的时候只觉得是想要的这一种,过去的几年里了解深入,才逐渐明了更值得我爱重,过程动心还算享受吧。”
余情摸着香腮吐了吐舌头:“星元哥哥,也就你还夸奖我几句吧。”凌安之那个家伙,有时候还批评她。
裴星元改拍拍她愈渐单薄的肩膀:“不要胡乱比较了,你对我和西北那位全是独一无二的,谁也代替不了。”
余情今天把裴星元约出来单独聊几句,除了表达感谢和不好意思之外,还有另外一重意思:“星元哥哥,那你以后怎么办呢?一直单着?”
裴星元扶膝而笑:“我自己都没想过的事情,更没有办法回答了,但有一点你倒可以放心,我不强求不消极,缘分来了也不会纠结。”
众人难得的在行军途中放松了一下,突然间,奉命固守城池的郝英来了。
郝英进了第三层院子,见到有外人在场,不好亲自回禀,直接来到了许康轶的身边,附耳说了几句。
许康轶点了点头:“我们要提前回去,你逐个通知各位将军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