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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安山河 毕毕大人 1559 字 2022-10-16

谨慎已成习惯,凌安之先是弯腰行礼谢罪:“昨夜冒犯了王爷, 请恕罪。”

许康轶一伸手就把他扯起来:“我是来赔罪的,哪里用凌兄谢罪?以后万不可如此多礼,对了,郑州战事,凌兄怎么看?”

西北社稷军和中原军隔着金水河周旋了多日,大大小小打了十余仗,终于越咬越死,社稷军的骑兵铁骑把中原军的主力渐渐缠斗了出来。

凌安之有时候打仗依据直觉,前一阵子太原军的统帅刘福国步步为营、保存实力,最近这几天作战倒是突然勇猛了很多,精锐尽出。

他凌晨时分便在城墙上和许康轶、宇文庭商量分析:“宇文,我怎么觉得这种打法不是刘福国的的手段,倒像是换了主帅似的。”

宇文庭经年打仗,也有同感,每一名主帅和将军指挥战局全有自己的风格,比如他本人喜欢的战术是从来以多打少;而凌帅则虚虚实实,最擅长示形动敌,量敌用兵,一会分兵一会合兵,经常随心所欲的出奇旅。

刘福国几年前在京城合剿金匪,和他们并肩作战多次,本就是小心谨慎的作战风格,前些天也是一直在避免决战,可最近却风格勇猛,一扫颓势。

宇文庭也是有些疑虑,抱着肩膀说道:“难道是因为日前我们炸了他们城内的粮仓,粮草已尽,所以必将被迫和我们决战?”

仅太原军就近十万人,加上小城长治和焦作的守军,几座小城不大,却有十五万之众,一旦粮草断绝不可谓压力不大。

许康轶在军中混的久了,每日里仔细观察战局,听将军们分析局势,也有了自己的见解:“凌帅,你觉得像不像朝廷催战?”

他在黎明的曦光中指着正纵横驰骋越来越近的中原军:“你记得当年在北疆的时候吗?先帝连日催战,所以你也是每日里出城扰敌,想要缠住敌军主力,那个时候番俄大将是丹尼斯琴,你只能是先对付了丹尼斯琴才能决战?”

别说,还真有些像,西北社稷军的骑兵驻扎在郑州附近的一共有三万人,主要是安西骑兵;其余骑兵驻扎洛阳和潼关,基本上已经全虚虚实实的埋伏在了城下大营和附近了。

近日来连续大雨,大河小河全是爆满,之前看着离河百米的河堤也发挥了功能,阻拦住河道所过之处乌泱泱的大水。

郊外一片泥泞,许康乾本来就绝少休息,对他来说,生命在于折腾,工作就是休息,不顾自己手臂箭伤未愈,连累发烧到出口气都是热的,已然带着他的监军梁焱离开了太原到达了河南,同时到来的还有司徒林光。

中原军其实在朝中非常尴尬,在朝为官的人,全要讲究一个门庭延续、祖上清高;可他们有几年时间竟然是在西北侯凌安之的辖区和麾下,当年凌安之和凌霄短期内出重手治理了中原军,军官就从安西军空降了一千多名,这样一来,满朝全用怀疑的眼光打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