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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安山河 毕毕大人 1548 字 2022-10-16

“康轶,我们当年在京城的时候,田长峰奉泽亲王之命要杀我,他素来心中和我有疙瘩;我理解他是各为其主,没有想过报复他,可是你我过从甚密,他对我忌惮的很,深怕我利用你对我信任借机报仇,这一点你同意吗?”

许康轶也和泽亲王议论过田长峰的为人,有些能力手腕,不过喜欢以己度人。

花折看他这个样子,知道他听进去了:“如果我们没有骑兵,可能不用等到过年,以他的为人,便要来清君侧要杀我了,届时他拥兵自重,你和凌帅如何护我?难道是要兵变见血不成?”

军队中最怕见血,彼时基本无法收场。

花折在军中以布衣大夫的身份陪在许康轶身边,不知道引起多少人嫉妒和忌惮。

花折继续游说道:“到时候以北疆军田长峰和楚玉丰的性格,肯定会一不做、二不休,再寻个由头将陈氏兄弟赶出北疆军;一旦越过了心里那条线,也就没什么底线和原则了,下一步可能目标会盯在大帅身上,要夺军权。”

“即使我们不会被夺权,但是一旦撕破脸,西北社稷军也会一分为二,属于名存实亡了;康轶,安西军和北疆军团结一心,问鼎中原尚且九死一生,如果分崩离析的话,你我和在座各位的项上人头,用不了一两年就要被送到京城去,届时的灾祸如何避免?”

这也是凌安之、许康轶、宇文庭全已经想过了,一时间满屋寂静,连根针落在地上都听的清清楚楚。

宇文庭自许康轶在京城入狱,花折能回夏吾借兵假意攻打黄门关开始,便对花折另眼相看青睐有加,虽然不是武将,但是有胆有识,他沉吟片刻,捂着还疼的像火烧似的肺站起来,缓缓说道:

“王爷,花公子说的有道理,这就是事情不可避免发生的方向。我镇守安西已经近十载,对安西和邻国夏吾了如指掌,和夏吾国也打过多次交道,有信心保着花公子安安全全走这一遭,可立下军令状,保证能平安归来,否则提头来见。”

许康轶心中滚烫,他相信宇文庭和花折的实力,觉得此事可行。可是花折此去,是自己送上门去,夏吾国内各种争夺储位的势力斗的如火如荼,如果万一被扣住了如何是好?他按住花折的肩膀,久久不能言语。

凌安之目光灼灼的看着花折:“你能配合我控制夏吾骑兵吗?”

——如果夏吾骑兵还是不听话,借来还不如没有。

花折回手拍了拍肩膀上许康轶冷硬干燥的爪子:“只要大帅能完全保证我的安全,别让我被那些人暗杀了,我就能短时间内控制夏吾骑兵,届时凌帅接手即可。”

凌安之要的就是这句话,夏吾骑兵不同于北疆建制已经铁板一块必须由北疆军旧部控制的军队,毕竟是雇佣军,他只要偷梁换柱、排兵布阵天轴地轴不停的转换主力,几战下来就能将夏吾骑兵整理的服服帖帖。

凌安之当机立断,不再犹豫耽误时间,当即吩咐:“青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