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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安山河 毕毕大人 1652 字 2022-10-16

元捷在一旁听着就气不打一处来,单手叉腰道:“你自己玩不过我们、技不如人被活捉了,还在这里怨天怨地,两军阵前难道我们王爷去以德服人,你们便束手就擒了?”

萧承布确实对许康轶离间他们君臣有怨气,他双手抱肩,微微扬起下巴:“当然是因为你阴谋诡计挑拨离间,否则我自认为战术不输给你。”

许康轶面容清冷,微微挑眉看了他一眼:“本王却不这么认为,你之所以能被凌安之活抓,原因是你跟错了主子。”

萧承布愠笑不已,谁不知道许康轶和当今陛下是异母兄弟,明争暗斗了多年,许康轶可能确实觉得天下朝臣全跟错了主子,要不怎么不选他当皇帝呢?所以带兵篡位来了。

看他一副心不服口不服的样子,许康轶不再废话,当即击掌两声,吩咐身边的侍卫:“抬上来。”

立在中军帐下的文臣武将们俱不知道翼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均伸长脖子好奇的看抬进来什么东西。

只见两个侍卫抬进来一口红漆大箱子,足有两米长近一米宽,打开箱子盖,里边摞得整整齐齐的全是书信奏折——

这些书信是花折这几天准备的,花折几乎每夜都要给许康轶读军中信函奏章,所以几乎所有信函全经过他的手,这些信一直都有,许康轶就当是蚊蝇哼哼。

花折有时候看多了,也忍不住私下评价几句,他读完了把这些书信往桌子上一放,眉骨皱得更高,显得眼窝深邃:“康轶,有些人心术不正,写出来的还是自己心中的小算盘,要不是用人之际,真应该挨个给几板子。”

许康轶在朝堂多年,深知利益关系拧成的乱流错综复杂,身居高位者第一不能被他们搅进去牵着鼻子走当枪使,第二还是要把握住大的方向,就是能让这些人继续给他干活。

他轻笑:“凌安之知道这些龌龊的事,他说禽鸟之音,告诉我不用理睬。”

花折不自觉的用指节点着桌子,烛台映照得他鼻侧影高挺的投射在脸上:“康轶,我对告密者的态度,是客观上知道他们历朝历代肯定会存在,每逢大事的时候就跳出来当一些合格的兴风作浪者。”

“可我心中,正在笑他们是癞蛤蟆,心地不光明也就算了,还不知道自己丑陋,非要跳上菜板子装大块肉来碍眼。不用凌安之当大帅,难道是要用那些阴沟里的癞蛤蟆打仗吗?格局低到匪夷所思。”

许康轶:“铭卓,凌帅格局高着呢,知道现在缺人干活,所以未计较。不过,在我父皇一朝时,他终究因为朝堂上的蝇营狗苟和告密载过大跟头,当时能把他那样的人逼成了四大皆空,难道心中能无一点芥蒂?只不过是大局为重罢了。”

花折当时咬着笔杆:“是了,凌安之谨慎异常,你看军务上礼数周全,万事请示汇报,从来没有提过任何要求,就是不想两次摔倒在一块石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