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康轶凤眼生威,环顾一周,问周围站着的几个将军:“各位看怎样责罚?”
“…”王爷这么说了,还责罚个屁?谁能这么没有眼力,不过还是得体会领导的意图,顺着意思接下去:“王爷,花大夫活罪难逃,三军将士后勤医药这一块还要他来全权负责,要更尽心才是。”
花折一头扣地,歪着嘴角偷偷一笑,马上就坡下驴:“谢王爷教导,以后定当尽心竭力,研究医药,给三军将士好好看病。”
不少事又折腾了一晚上,到了三更天许康轶终于有时间吃了点宵夜,摘下水晶镜后任由花折把他按在水里洗他今天这一身油汗。
许康轶今天最开始吓了个心惊胆寒,素来军中不比朝堂,田长峰作为三军首领,趁着他不在,是真有权直接拿出军规把花折砍了,这也算是清君侧了。
看许康轶一晚上没怎么和他说话,花折心中惴惴然,他给许康轶留下的印象就是自由散漫惯了,稍微一松懈便长出个小辫子被人揪了去。
可这药材带进去的火星能引起黑硫药库爆炸实在是太扯了;平时也不是什么大事,如今有心人如果盯着不放,再有利益关系更大的人从中挑拨,确实危险。
许康轶刚从水里出来,看着花折刚命词遣意的要张口说话,就听到亲兵隔着门来报:“王爷,宇文将军来了。”
宇文庭觉得田长峰突然如此执着,属于事出有因,他在许康轶的小书房和他聊了半天,禀告道:“王爷,我刚才按照您的意思暗中彻查此事,黑硫药储备库里已经炸到什么线索也没有了,可有士兵禀告,最近这两天有夏吾的骑兵若有若无的接近过黑硫药库。”
宇文庭平素属于心中有数,不会随意置评的,而今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把之前田长峰对花折无所谓的态度、夏吾骑兵入境后很紧张的态度整个给许康轶串了一下。
最后一脸谨慎的得出结论:“田将军北疆统帅,当然任何情况下均要自保,我觉得此事是有人挑拨离间,王爷和花公子还是应当妥善解决,不能再生隐患,也不能任由心中疙瘩留下形成隔阂。”
连军务带花折的事,聊了也有一会子,宇文庭见夜色已深,才转身秘密的告辞回去了。
花折隔着帘子目送宇文庭出了房门,一回身把许康轶搂在怀里撒娇拍马:“康轶,我觉得你快成权奸了。”
许康轶:“若社会大同谁愿如此争权夺势,左右不过是想方设法的平衡各方罢了。”
花折眸光一闪,猛摇尾巴谄媚笑道:“康轶君子如竹,虽然争风逐露但心中有节。”
许康轶不为所动,伸手轻拍了他后脑勺一下:“铭卓,在哪学的彩虹屁?把我比做竹子?还以为你要说我是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呢。”